留交涉权的话,现在因为顾虑到羽柴而退一步的三征西班牙,视方法而定也可能重新出手掌握九州方面才对」
“原来如此”罗德里哥留下一句同意的话。
本来这里应该是要确认对手说法的回合,但正纯决定继续抛出说法。
而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原因是:
「三征西班牙现在正以副会长为中心,建造“超祝福舰队”当中,虽说被课予了败战义务,但听说仍然保有着国威──这种程度的方案我想精明干练的学生会已经考虑过了」
因此。
「作为关于禁教令的一项选项,算得上其相关人士的我在这里向日野江藩提出以下建议──假如你能将这个当做是施政的一环,在场的这位本多‧正纯会将这次的事情当做一夜幽梦,全都抛诸脑后」
在没有夹杂对方说法的情况下,提出让步。
将要求与让步打包起来送给对手。只要跟让步一起的话,对方就很难拒绝要求。所以才要一口气说完。
虽然是非常强硬的手法……但假如自己能够有更多知识,和对交涉的自信的话。
正纯的自己的感想是,表现的太差了。呆在三河的时候虽然非常憧憬国家间交涉,但现在却是背后冷汗直流。眼前的罗德里哥看起来非常镇静,让人感觉见识过场面的就是不一样。但是正纯转念一想,自己现在已经站在这里了。
「只要我将所有事都忘记,当做没发生过,一切就没问题了吧」
「你说,忘记是……?」
「就是请你让我移住到武藏上的意思。」
说完之后,罗德里哥恍然大悟的露出苦笑。因此正纯自己也露出微笑。
「不管怎么说要继续在三河那个什么都没有的家过下去也太辛苦了──我这边也是扯上了生计问题。不会骗人。我已经打算在这里从零开始了」
「那么,三征西班牙假如无视你的要求,直接在现在的情况下镇压九州的话你打算怎么办?要让日野江藩的一切变得毫无意义吗?」
「就算无视我的要求,但只要有羽柴存在也没有办法对九州做什么吧?」
正纯觉得对方这是明知故问。
罗德里哥在试探自己。原因很简单。
……为了向本国报告。
想必这种程度的讨论已经在三征西班牙本国内发生过了。所以罗德里哥透过确认讨论内容的方式来试探自己。罗德里哥透过提出不了解内情就回答不出的问题,来试图获取正纯只不过是在信口开河的证据。
「那么。」
来了。
「那么这么考虑如何──只要日野江藩站到羽柴阵营的话不就行了吗?如果这样的话就不会延伸至九州全土的问题。不对吗?」
这个问题的话正纯自己已经有答案了,还在预测范围内。
「不行」
说给她听。
「对日野江藩来说,如果就这样倒戈到羽柴阵营的话,就会变成背叛三征西班牙。对于与邻国龙造寺抗争,而失去领土的日野江而言,面对虽然亲羽柴但立场上依然维持在三征西班牙内的龙造寺,假如这么做的话,反而会带给对方入侵的大义名分。
忘记禁教令产生的原因就是日野江藩的失地收复行动吗?日野江藩想要的是不管在任何状况下都能够因应的安全与庇护。假如将一切都交给羽柴但又被丢着不管的话,要怎么办?」
正纯从气势上压向对手。她指向罗德里哥,然后将手朝向跪在她面前的有马。
「听好了──三征西班牙只要说一句话就行了。九州各国关于暂定支配权可进行自由交涉。这样子的话就不至于要靠禁教令就能解决事情了」
“那么”罗德里哥说道。
「假如九州被羽柴给夺走的话,那么那些损失该如何处理?」
「不会被夺走的」
“什么?”有马露出一脸困惑的样子。但是。
「──」
正纯看见了,罗德里哥吸气的那张嘴,嘴角上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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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吗。
正纯想到,想必三征西班牙已经考虑到这一步了。换句话说──
「三征西班牙不想要让羽柴将九州夺走。即便是维持现状。」
没错。
「所以──才害怕因为禁教令而动摇现状」
「说来听听吧」
“Jud.”正纯点头。
虽然她从没有出过三河,知晓得当地发生的事情……但是关于这部份,老实说自从袭名失败之后就经常调查。
关于自己的袭名对象。关于历史再现的大事件,不仅仅是事件内容,相关土地及势力,当地风土等也专门调查过了。
……因此比起欧洲跟关东,反而是对九州跟骏府附近比较熟悉。
总感觉明显偏离了时代主流,但这也没办法。
只是,正因为是这样的自己,才说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