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正纯想到。看来自己现在很受关注啊。
老实说她很想跟父亲联络,向他请教。理由就是,
「……这可是牵涉到历史再现的事件啊」
……真是服了。
父亲要是知道自己打算插手这种事情,不知会作何感想。
自己要学的东西还很多,也没有实践经验,根本不成器,却要卷入大国的行动里。
父亲应该会阻止自己。
正当此时,外面有人喊道:
「喂!浅间。我那边准备好了,你们在这边做什么?」
「等、等等托利君!你为什么会从后门进来这里!四周不都是警卫吗?」
「呵呵呵笨啊,艺人可是严禁生人碰触的哦!我是坐在愚弟肩膀上,他一路上喊着“姐姐不要压啊!绝对不要!”把我扛过来的哦?」
眼前那个毫无存在感的忍者嘀咕着「真不愧是也……」但正纯无视了他。但外面那个奇怪的人接着说道。
「喂各位──虽然不是很了解状况,但我把慰问品留着之后就回去会场了」
听起来不像是在跟正纯说话,而是向所有人喊话。然后那个人继续说道:
「放开手去做就不会后悔了。今天可是祭典,不要放水啊──笑着结束这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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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浅间心想,这个人大概已经猜到了。
他打扮成祭典上小贩,把装着点心的篮子递了过来。
「──下次如果能抽到摊位就好了」
「这次销量上升的话,最快等到雅乐祭应该就能提交摊位申请了吧」
浅间跟狼一起从这么说着的他手上接过慰问品,接着她问道:
「只要笑着结束就万事大吉吗?」
「只要能做到那样,应该就没问题了。现在的我是这么感觉的」
“所以”他这么说。
「我觉得,现在的我们,就很好」
●
正纯吸了口气。
……是吗。
这几天她想了很多。
比如,接下来要怎么办。
比如,要如何看待,至今为止发生的这一切。
未来无法预测,但过去清晰可见。但若要面向未来,那该如何对待过去?
接受,割舍,遗忘,逃离。
这些,她知道。
但那种洒脱的态度却是头一次听闻。
自己过去经历的一切,只有自己清楚。既是任何人都会遇上的事,又是只存在于自己过去的事。
每个人,都不一样。
“这是我自己的问题”。
「是啊」
正纯突然意识到。迄今为止,自己一直思考的是自己该如何立身处世。
但……不是这样的。
自己应该考虑的,是更单纯的事。
不是自己该怎么做。那种事想再多也没什么用。
不要去思考走向未来的办法。
现在自己应该考虑的是……自己想变成怎样。
「那么──只要能笑着结束,就行了。」
眼下,只要这样就行了。
之后,不知道父亲会怎么看,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后悔。但是──
「这就是,目标吗?」
有了目标,后面才是该怎么做。
为了笑着结束这一切,自己该怎么办。
……啊啊,原来如此。
母亲一直都是笑着的。她每天要忙于家务,非常辛苦,却还能笑着,这大概就是气度吧。不过,也许,母亲那样辛苦地生活,只是为了能让自己笑出来呢?
也许父亲和她是一样的吧?任性妄为,待人严格,却又像是在想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搞不好他其实会认真思考正纯的事。
别人的事自己不清楚。但只是现在,只是自己的事的话。
「──我也赞成」
●
毕竟身为当事人,关于这件案子,还有三征西班牙的行动,正纯之前已经有了推测。假如她的推理正确的话。
「这件事很棘手——不知情对你们也许更好。所以请你们清场,除了我和我的护卫,其他人不要靠近这个房间」
「这个──」
不了解缘由就不愿离开吗。
因此正纯说出了自己的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