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排在之后了。
「为什么母亲现在的遭遇,会跟过去的我有关」
「因为在令堂走向永远的途中,有本多大人的参与」
「我母亲可是因为怪异而辞世的啊?」
玻罗大削不会知道这件事。但是她却继续低着头这么说道:
「──死亡的形式不是问题。因为那个形式是神所赋予的命运」
“原来如此”正纯这么想,所以接下来应该这么回复玻罗大削的话:
「我母亲可不是旧派」
在旧派的信仰里,万事万物皆为神的意旨。万物皆由神所创,生死皆由神所决定的时程表来管理。因此旧派除了自杀以外,所有情况都会用“神从一开始就如此安排了”来解释。
换句话说,自杀是忤逆神的行为,因此严格禁止。
……这方面和极东的风俗不太合啊。
不过,玻罗大削又这么说道:
「因为我是旧派的人,所以会这么想。但是──」
但是。
「──那种解释,就交由本多大人了」
「你这是……」
正纯听了这句话后稍微挺直了身体。
「你是要我将旧派的想法,换成神道或佛道的想法吗?」
「Jud.」 玻罗大削维持低头的姿势继续说。
「听说神道相当随性,无论是什么都能接受进去──对身为极东阵营,也不隶属旧派的本多大人,即便做出解释又怎么会有人降责于您呢?」
「……感觉你这话是在要我去学习啊」
话说出口,正纯有种,玻罗大削露出微笑的感觉。
但她只是就这样单膝跪地。
「僭越来说,凡事都有许多解决之道。但在有些情况下,会因为某种理由而无法这样选择」
「届时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正纯一边觉得,两人仿佛师生间在问答一般,一边提问。于是乎玻罗大削便开口说道:
「有两种方法」
那是──
「其一,只要成为根本不会去在意那种限制的人即可。
也就是变成自由之身,能够选择任何手段的人」
「你这不是在说亡命之徒吗」
「很多人在成为那样之前,恐怕就已经被毁灭了。毕竟人在诞生之际,原本都应该是那样才对」
然后。
「另一个则是──」
正纯大概猜出玻罗大削接下来要说的话。
其一是变得“自由”,那么其二就是“限制”了。
但在“限制”之中“自由”处之的话,又该怎么说呢。
正纯这么回答玻罗大削:
「成为抵抗者吗?」
话一出口,玻罗大削便抬头了。看着她放心的表情,正纯觉得自己应该是猜对了。这让正纯稍微有点开心。不过玻罗大削她还是在吸了口气之后重新低头。
「想必是条艰辛之路」
「没办法。毕竟我想我多半已经没有成为亡命之徒的路了」
“我很清楚”正纯这么说。然后从将要成为墓地的位置站起身来,仰望着形成树荫的枝叶这么说着:
「我想这世界上应该有很多,可以让我抬头挺胸说出母亲过得很幸福的证据、方法存在。
那么──我可能只是还无法理解或解释而已,母亲说不定是幸福的母亲说不定是幸福的只是我可能无法理解或解释而已」
「您能这么理解,我想令堂也很荣幸吧」
「你为何能这么说?」
「本多大人在上中等部离家的时侯,令堂都是怎么送您出门的?」
这问题很简单。
「慢走……」
“啊,原来如此”玻罗大削想说的是很稀松平常的一件事。
「应该没有家长会说别走,或是紧抓着子女不放吧」
「您就当做是,不过是那种程度的说辞即可」
「Jud.非常感谢」
「我也是」
“你也是?”正纯想到这里将视线从枝叶处往下移。
但护卫的身影已经从她眼前消失。
她走了吗,不,应该只是隐藏身影而已。正纯可以感觉到从树木之间吹过来的风中有着某种动作。她多半就在那里吧。
「──那么」
能看的东西都看了。
……也从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