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真是奇怪啊。
明明以前不管说什么都要加上义赖和姐姐的名字的。
这次却不是说“义赖也没盼着这种事”,而是换了“谁也”这种词。
在这个“谁也”里面,应该也包括了自己吧。
……这孩子,已经可以做到自己独立思考,和大家互相扶持着一起走下去了。
你们会觉得寂寞吗,义赖,先代。在这孩子心里,你们虽然还是特别的,但已经不是唯一的存在了。
「你在笑什么?」
要是告诉你的话,你就会停下治疗的动作吧。
虽说是没意义的行为,但你是不会因此就放弃的。
我的话,已经出血过多了。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心已经死了。但是义康不一样。就像和我对垒的时候一样,总是想着会有办法,不管跌倒多少次都会再爬起来。
以后的日子里,我也将成为你无数挫折里的一个吧。
……但你可别忘了。
要再碰上一样的人,也要像现在这样做。
半合一的负担,果然还是过于沉重了,幻庵有些后知后觉地想到。要是弗栗多在的话,真想和它谈谈这件事,看看有没有能改善的地方,他这样想着,
……啊,不好。
差点忘了还有想要看的东西了。
「对不住。稍微,帮我把身子向西侧一侧。」
●
「啊?哦,哦哦。」
义康支起幻庵的肩。她用膝盖顶住幻庵的腰,把身子缓缓转向西面。
北条,就在视线的前方。
当然,现实并没有这么如人所愿。幻庵的双眼无法对焦。那是因为血压一直在下降,他已经开始丧失视物的气力了。
但是,在舰群燃烧坠落的,三浦半岛海岸线的另一侧。
「那就是,北条的土地吗?」
虽然昏沉沉的看不清楚,但心里却有了然的感觉。
「如果以前能拿下里见的话,也可以看到和这一样的光景吧。」
「我在小田原的时候连想都没想过的事真亏你能想到啊。」
义康叹了口气,忽然说道。
「我要感谢你。」
「哪里。」
也没什么,感谢的话,在小田原的时候就已经收到过了。至于现在──
「真要说的话,应该是我说谢谢才是。」
「……为什么?」
「因为你对义赖,尽到了该尽的情分。」
要说为什么的话──
「你活下来,然后回来了。」
明白了吗?
「——要是没有他,我也走不到这里啊。」
「这样吗。」
声音颤抖着,靠在了幻庵的肩膀上
「我也是啊。」
然后。
「——接下来,轮到我,带着你前进了。」
「——是吗。」
义康没有问幻庵,要不要跟上来。
这孩子是想清楚了才这么说的。她的头脑很聪明,只是太直了。
但也正因如此,她现在才做出的决断。这样确信着,幻庵开口道。
「你要去了吗。」
「嗯。」
那么,幻庵说道。
「那我们,就在这里看着吧。我们也就走到这里了。」
幻庵深吸了一口气。
……没错。
是“我们”。
就像这孩子已经够资格代表任意的“谁”发言一样,自己也是“我们”的代表。(*注:这里的谁指的是“谁也不希望那样”里面的谁。意思指的是成长以后的义康已经可以代表自己势力的意见。与之相对,幻庵的话语也代表了自己这一派。)
这位一本正经的年轻指导者生拉硬拽着,仿佛由他把要带他们走遍天涯海角的那班家伙留住。
不管是义赖,先代,还是那些逝去的人们。
「我们就在这里看着,你只管安心吧。」
「……Jud.」
明明只要说Tes.就可以了,抱着罪恶感干嘛,幻庵在心里苦笑着。但是,
……啊。
力气,顺着指尖一点点溜走。脉搏从四肢上传回,几乎已经感觉不到起伏。
幻庵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