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了呢。我就是想确认些事情。那我这就回去了」
●
弥托姿黛拉看到母亲迅速回来了。
……好像就去近处打了个转。
谁知道她那是去哪了。
人狼女王蹭着父亲的脸颊调整了自己之后,来到这边——
「嗅……」
「等,等等,母亲大人,为什么还要闻闻我啊?」
「哈哈,就是有些想确认的事而已」
一股令人怀念的味道贴近了,她用嗅觉确认着自己的身体。过了一会儿,母亲站到了糟屋的正对面。她在糟屋的面前用手抵着下巴,说道:
「我在此确认两点」
「什、什么?」
「Tes.——其一是请认清我比你更伟大这一事实吧。我是女王,那边虽然也有着胸小的姑娘,但在这里我是最伟大的」
「为什么还非要提及我——?!」
但母亲没有做出回答,只是在决定了优劣地位之后,再次对她伸出了手。
黑色的头发,她以手指捻住那根头发放在夜月之下——
「虽说有些人狼的发色是从父母那边继承过来的,但发色大致都是靠什么来决定的,你知道吗?」
……诶?
还以为自己的发色不是从母亲那,而是从父亲那里继承来的呢。
……是说还有其他的要素吗?
对于她内心的疑问,母亲继续将视线投向糟屋,做出了解答:
「人狼本身就是从人类对大自然及黑暗的恐惧中孕育而生的。也是其后受那些影响最大的存在……。也就是说,人狼是世界的精灵,如此判定也言不为过。
如同神明一般不具备职责。是能作为自然权威本身行动的,具有压倒性优势地位的存在。这就是指的我们哦」
也就是说——
「我们的形体是以世界形态为基,并且受着父母的影响」
「母亲大人,您是说——」
「Tes.,就•比•方•说」
母亲轻晃肩膀甩动起她的头发。从中若隐若现的金色是——
「被人类所制约的自然及人狼种族的日暮黄昏。在母辈所孕育出的世界以及思想会反应在发色上」
“所以”,母亲将视线转向糟屋说道。
眺望着被她挑入手中的黑发,说道:
「——你父母所在的地方,不知会是怎样的人间地狱啊?」
●
弥托姿黛拉听到了母亲的话语。
糟屋惊愕地仰起头,作为女王的母亲对她投去了毫不避讳的目光,
「在人狼种族之中,黑狼是受到例如迫害或者被轰赶到偏僻之域生活的群种。因为颜色过于另类,所以即使是在种族内部,也曾有过将其当成不详之物来对待的时期。
在我及自己母亲的年代里,森林进一步缩水,像你这种发色的狼也出现了,但这也反方面说明了我作为种族的领导者的女王并没有对人类的举动特别上心」
所以——
「如果你的发色属于那种被伤害类别的话,就怨恨我吧。连在那边站着的我的女儿,也已经因为胸器而受到了精神创伤和怀抱一生的课题了」
弥托姿黛拉看到糟屋莫名地向这边投来了同情的目光,她抬手在空中摆了摆。做出了“不要看这边”的手势。
但是,母亲继续向糟屋低声说道。
「不过你身上还是有着救赎」
「救赎……?」
“Tes.,”,母亲向糟屋点头回应道。
「你所在的环境是个人间炼狱吧。但是,你的双亲从你身上看到了希望。因为——」
母亲再次将糟屋的头发轻轻捻了起来。
「沐浴着月色所显现出的光泽代表了狼的气质。那并非是环境所能造就的,只能是父母本身所给予的」
……是这样的么……。
弥托姿黛拉疑惑道。她避着母亲,用左手将自己的头发映照在月光之下。
很正常的散发着光泽。
要说是一如往常也确实是一如往常。但特地去看的话自己头发确实是有着优良的光泽度。虽说这也和自己为了不让头发的光泽消失的而用心打理分不开关系。接着——
……啊。
隔了一段距离的父亲对着这边微笑了起来。
估计是有看到自己在确认母亲所说的话了吧。有些羞耻,也有些难为情,虽然有些别扭,但并不是什么坏事。
弥托姿黛拉小声地,用着仅能让父亲听见的声量低语道:
「——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