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就三座」
说完。
于是氏直微微摇头,说道:
「我可不记得有容许过」
依葫芦画瓢么。那正好。
「不需要你的容许」
因为──
「我们是胜者你是败者。败者服从胜者。那么我们哪怕不在这里交涉,也终有一天能够将我们想要的未来掌握手中」
「——您这是要剥削我们吗」
「我不记得有说过这种话」
涅申原用左手输入文字。
「你们尽管灭亡。我们会看在眼里,然后把你们留下的东西拾起来」
「……极东的霸者原来是喜欢捡尸的啊」
「我不记得有说过这种话」
涅申原说完这句话,进一步追加道。
「再说了,这不是死人要在意的事」
「……当自己是天王老子吗?」
「是胜者」
涅申原隔着表示框上的文字对氏直说道。
「当之无愧的胜者」
「明明就是个喜欢捡尸的东西」
「第二次了」
这个说出来的次数让氏直皱起了眉。但是──
「……哈?」
她还无从察觉这代表了什么。
……那这对自己来说更好了。
「死人说什么都无须在意。因为对我们而言,死人留下的东西要由生者继承使用,方可发挥价值」
「您这不就是在掠夺吗」
感觉不错,涅申原想道。
……在英国的时候,我也是篡夺者。
是麦克白。
篡位者。这份诅咒,随着禊祓变成我的加护了吧。
极东的古话中不经常这么说吗。让脏污的流浪者洗个澡,照顾过后发现其实是一尊神。把死者托给不认识的人,藏了一晚上,发现尸体变成了金块。
肮脏的遗物在经历照顾这一禊祓(xì fú)之后化为了善物。
若这是真的,
……莎士比亚还真是给了我个好诅咒啊。
我是篡夺者。而且,是可能杀死王的麦克白。
而我应当杀死的王是──
•未熟者:『葵君』
•俺 :『啊?怎么?想吃我正在做的山葵意面了?』
•未熟者:『行啊。不过,先听我说』
•俺 :『说吧?』
啊啊。
•未熟者:『英国那时的禊祓,现在,终于结束了』
我已经,是善物了。不再想杀死自己的王。
所以──
「我不记得有说过自己是掠夺者」
得到了王位的麦克白,是怎么称呼自己的。
「是王」
很久很久以前,听人讲过。然后深深记在了脑海里,
「我们,是与王同在的人」
「捡尸的贪婪之辈,竟要侍奉王吗……!」
「第三次了」
……已经差不多吧。
涅申原一个呼吸,举起右手。指着表示框上的某处文字,暗指另一头的北条•氏直。
涅申原缓缓说道。
「三次,你说自己是死人是尸体说了三次」
那么──
「这可没法当成没说过了——你是死人,北条•氏直。禁止你在生者的世界发言」
●
「一派胡言……!」
涅申原立马对北条•氏直的话做出反应。
「那你倚死卖死所做的发言全都是一派胡言了,北条•氏直」
「您就打算用这种话来让我们屈服吗!」
「那么试图用言语让我们这边屈服的,你所做的发言全都不再作数,北条•氏直」
「您就这么靠抓人话柄取胜!?」
「那么你靠抓人话柄所得到的优势全都不再有效,北条•氏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