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战是基本。我也同意将威斯特法伦作为议论的决战场。」
听好了,正纯她说。
「大久保,你所期望的方案在大体上和我们并不矛盾。
我们能够包容你的想法。所以我们会不计其数的为你提供的支持。我们会支持你。你只要拿着这个方案,在与我们重合的部分帮忙就行了。」
然后她这么说,带着微笑,
「身为袭名者的你如果能够站在学生会这边,我就感激不尽了——可以吗?」
●
大久保在内心吐了一口气。
……真头疼。
将自己的诉求融入他们那一侧,说会提供支持,还说如果有袭名者就感激不尽了。
……更别提这个人还——。
对,没错。大久保她并非忘记了。并非没有注意到。
这个人曾经,如同字面意思那般,削掉了自己的身体。
那是为了成为袭名者,但却不被三河这个国家的方针所许可。那不是自己的错。只是,自己所描绘的未来,被无可奈何的力量给夺走而已。
「为何……」
颤抖着声音,好不容易说出话来。
「为何要做到这种地步……」
为何,被夺走了这么多的东西,却丝毫不言弃,一直坚持自己要做的事。受到挫折,或者想要放弃,她都不可能没有过。既然是人类,就应该会愤慨。
然而,副会长突然有了动静。她让肩上的食蚁兽消除了表示框,这样她的话就只有自己听得到了。
「真是让人困扰啊……我本来是想随便干一下的。」
「……诶?」
「Jud.,我是说直到三河那件事前后。但是……有个让人困扰的笨蛋啊。」
要说是个怎样的笨蛋,
「那个笨蛋啊,因为自己的失误失去了重要的人,他从未忘却这件事,却也努力想要前进着,恐怕也有受过无数次挫折,无数次想要放弃……不,被嘲笑,被愚弄,被抨击,被“杀死”了无数次吧。」
但是,
「这个笨蛋却是所有人的同伴。哪怕只有一个人,也会前往去救援的笨蛋啊。」
「——」
「你也一个人前往过中弹的现场吧?我知道。」
她将手伸了过来。自己因为是蹲着的,所以无处可逃。
只是,本来想要遮光的左手,
「来吧。」
被握住了。然后右手也被牵住,
「你已经是我们这边的人了。——大久保。」
双手和她的重叠,被包裹住,被她牵引着,
「……啊。」
身体被拉了起来。大久保站了起来。视野变得开阔,眼下,她向远处眺望武藏,
「……!!!!」
所有的人,都举起了手臂高声欢呼。
「……!!!!」
●
所有人的哦,啊,嗯之类的语言重合在一起,无法听清他们究竟想说什么。
但是,大久保想。
……啊。
这些人一定也有想要做的事,也想让自己的志向被认同啊。
武藏的人需要完成的事。那是,
「出航了。晚上的三国会议结束后,我们就出航。」
副会长用不大不小,却能传递到很远的声音这么说。
被她牵着手,大久保才意识到,她含着笑的声音和表情,正是这个人认真的证明。
大久保曾经见到过这样的表情。最近似乎看不太到了。
那么,大概是自己引出了她这样的表情吧。
……挺痛的吧。
机关部的操作员也到了眼前。如果那时他们负伤了,自己一定会觉得痛苦吧。
副会长却并非如此。在三方原之战中失去了本该成为同伴的指导者们,她也应该会痛苦。但是,
「…………」
副会长什么也没说。只是,从那之后一直向大家展现出坚强的笑容。或许正是因为如此,似乎是为了代替她一般,大久保感觉到有什么从眼角滑落到脸颊。
没能阻止。
哪怕自己是袭名者,还是代表委员长,都没能得到命运的眷顾。
无论是谁,都没有得到命运的眷顾。
所以,至少在这武藏上,会在包含那全部的一切的基础上,肯定他们所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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