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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纯打工做讲师的小学部里,也有人因为父母工作的原因而转去武藏里别的学校,虽然想见的话就能见到,但离别的时候还是有孩子会哭出来。
……为什么呢。
也许会感到悲伤是因为将“跟现在不一样”理解成了“失去”吧。
但是——正纯想到。
「那个“约定”没能实现吗……」
“是啊”,说出这句话的是已经放开了这边的手、在池边的石头上轻轻转动着身体的葵姐。她任凭头发随风飘舞,带着一脸微笑挥着手,一瞬指向了这边。
「你知道没能实现的原因,对吧?」
「这太清楚不过了。」
有关小次郎的杀害跟驹姬的自杀都是不经解释就无法免去的。尤其是关于驹姬的解释,跟羽柴有关。
奥州要免去了跟羽柴相关的历史再现的话,最大的前提是什么,答案很明确。
「——松平成为了羽柴之上的存在。明明需要这个条件,但却战败了呢」
「真会撒娇呢……奥州只要固执点不就好了吗?」
成濑的发言没有严厉之处。这是知道没有办法后的说法。所以正纯也一边前往池边一边作出回应。
「……清武田一口气衰退下去,奥州南部的里见跟江户也被攻略了。武藏处于改建中,羽柴手上拥有龙脉炉。这样一来的话,奥州就只有服从了。」
正纯说着,同时想到。
……真的是这样吗?
关于最上,存在疑问。
最上的驹姬不是指导者。这样一来的话,关于最上的历史再现,
……应该会由作为指导者的最上·义光来主导进行……
存在奇怪的地方——正纯想到。
「为何驹姬在两周前成了灵体?」
这是个疑问。
「最上·义光有着奥州的气质,知道家人的意义。这个在最上做出政治判断的指导者为何不去反抗而是接受了她的死?而且都做了这样的事,难道事到如今又以今天突然的炮击来表现出反抗心?」
●
「真敏锐啊」
义光朝着两个月亮呢喃道,阿黛尔听见了。
她注意到这边的视线,放松眉梢,微笑着转过脸去。接着,狐狸动了动头发抬头看向月亮,
「驹姬是个聪明的好孩子啊。……是我居住在这片土地上,作为精灵来从地脉中获取这土地的力量,从而得以生下,确确实实我跟奥州的孩子。」
所以,
「想必是打算拯救对羽柴的提议表示出反抗的我吧。」
「这,难不成……」
「是啊……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自杀了啊。」
哎啊——义光挤出声音。
「那,可伤透了我的心啊……就像是没被相信,能够守护下去一样。」
接着,她沉下了肩膀。谑——叹息在地上扩散,
「当然,伊达也是一样的吧」
●
仙台城中的主院发生了崩溃和一部分崩塌,在忙着同时进行修补工作跟为了修补而进行的测量作业过程当中,带来了一个能够商讨的场合。
位于中央的大树,由于青龙的压力,树叶落下、树枝也折断了,其下方,
「……这样啊,小次郎也是同样。」
义姬说道。她坐在土地上,让政宗的脑袋躺在她的膝盖上。政宗闭着眼睛静静地睡着,义姬用手施加了治疗用的符,轻轻贴在他的额头上。
「政宗跟小次郎是双胞胎哦。出产的时候可真够辛苦的。」
义姬露出苦笑。即使坐在周围,肩上披着毯子的武藏外交官,跟盘腿坐着的半龙有点想退避了,然而她还是朝着他们说道。
「因为这俩孩子那个时候就长一点点角了。分娩的时候超痛的,生出来之后有种“好痛啊这啥啊!”的感觉。然后作为产婆来帮忙的义姬的姐姐就说“啊,还有一个人哦”。虽然想拜托孩子能不能再缓上一天出来,结果没能实现呢。」(注:上下文提到的义姬的姊姊,原文是义姫姊。因为说话本人就是义姬,所以不会是义姬本人。史实上义姬的确除了最上义光这个哥哥以外,还有一姊一妹,不是特别重要就是了。)
·贫从士:『为什么这个世界的母亲们都这么结实啊。』
「虽然着手调查的话就能知道是双胞胎了,但我跟义姬的姐姐也是这样,毕竟对男人一无所知呢。本来也对出门没什么兴趣呢。所以怀孕时,从肚皮上面摸到底下一股劲的动着时,还说了“呜哇,感觉要跑出手脚好厉害的了。得改改兴趣了呢”之类的呢。」
「即便如此也觉得这样很、好、吗?」
听了武藏外交官的询问,义姬点点头。
「不管是什么形式,这都是我的孩子啊。继承了我的一部分。至少在成人之前是不打算否定的呢。而且本来就是龙神大人的孩子哦。在异族众多的这片土地上的话,能够被接受。所以,不想看看会成长为怎样的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