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声音,听起来稍稍带着点兴奋也是没办法,如此想着的大久保向加纳说道。
「重力航行的时候,外壳展开过程中,排放着很多鸟居型块的加速器,它在发光的同时,舰周围的水全部被吹得飞散开去……」
大久保轻轻地把两手张开。
「一瞬间,周围的一切都被雾气包围。那可是绝佳的景色呀?」
「大小姐,你很喜欢武藏是吧。」
听到加纳立即抛来的话,大久保的动作和表情瞬间僵住了。
……是吧。
即使现在想隐藏也不是办法,而且就算要说那感情有没有多到需要隐藏的量,她也不清楚,所以她有点意气用事地说到,
「并不是武藏……极东的历史正被推动着,那样的一幕场景,不管是怎样,就算麻烦极了我也好喜欢呀。亲眼目睹的时候,特别是,发现‘现在,只有我一个人目睹到了这个关键时刻’的时候,心里真是高兴的受不了。」
那个时候,大久保是这么想的,「这样的绝景,即使不慎重也不禁屏息的,也只有自己了吧。」
的确是这么想的,但是,
「只要没有那个炮击……。」
该说是惩罚吗。不对,无论怎样跟三征西班牙的对抗是被正式认可的,即使是造成武藏中等程度损害的炮击,也被认作是正当的抗争行为。但是,武藏确实被挫伤了,
「产生了许多负伤者。」
自己的双重袭名的立场也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完全没有意义啊。
职位者们,也因为迎击时使用的运输舰从武藏分离,得离开舰上生活一段时间。
可能就是因为如此吧。那时候自己恐怕是第一次这么意识到。
……不论是袭名者还是什么,都存在无法抵抗的东西。
是把所有抵抗都化为徒劳的,并使其变得苍白无力的强制力量。那是
「暴力也好,权力也好,舆论也好什么都不是……只是单纯的包含以上所有内容,便是被后世代代所传颂,所谓历史的大车轮的东西吧。」
吞噬一切万物,推动一切的东西。
状况、时代的潮流、场所的准备和人的行动等等,都不是一句话能说的清楚的。
它们错纵复杂、相互关联,甚至在面对一些本来可以与之抵抗的暴力,权力与舆论等等的问题,有时也只能采取逆来顺受的态度。
那样的话,大久保深思着,可怕的并不是暴力,权力和舆论
真正可怕的是,与那些进行抗争的机会被夺走这件事。这样的感受无法用一句话概括……非要说的话,大概只能归结为「命运」了。
然后,大久保把她深思的结果化作了语言,
「正是不可违抗的‘命运’不断堆积,最终才形成了历史的轨迹吧。」
「大小姐」
「什么事?」
Jud,加纳低下头,静静的叙述着,
「……所谓历史是,就是由人类所谱写的事物,我是如此定义的。而协助人类正可谓自动人偶的至上价值。倘若那”并非基于人类的意志,而是归因于不可抗拒的命运存在”,就关系到自动人偶存在的意义了。」
「加纳君」
大久保转过来,将左手从下往上挥起。
来自不知不觉手中握着的带鞘刀,风被她挥出来。结果而言加纳的裙子随风翻开,她慌张的连忙用一只左手压着翻动的裙子。然而,虽然加纳皱着眉头,
「……大小姐」
怎么回事,被加纳用这语调说着,大久保迟缓的动了起来。
叹了一口气。
「怎样?刚才……你,抵抗了吗?」
「没有。」
加纳说的没有错。她将头转向旁边,正了正姿势,
「没能抵抗,只能,想办法把发生的伤害减到最小限度而已。」
「我也是这么认为。在遭到炮击的地方,只能这么做了。」
大久保又要开始对加纳说已经说过好多次的话了,
「人自己可以做到”引发”某件事。但是,——没办法知道到什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在行动开始前去阻止是不可能的。这不是个人意志的问题,只要是受到多重因素影响,便会增加不可能的程度。」那么
「所谓的世界的动向,不正因为如此才是绝景吗?」
如此说到的大久保,将眼下宽广的景色尽收眼中。而瞬间踏进来的加纳,用手势将这边的裙子给掀了起来。
啊?面对无言以对的这边,加纳点了点头,说到,
「确实可以判断是绝景,大小姐。」
「……加纳君。」
加纳突然间跳起来向后退,大久保紧跟其后刮起风来。加纳压着两侧裙摆着地后,说:
「办得到呢,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