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靠关系呢,正纯这么思考着,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假如没有弥托黛拉的话现在会变成什么情况呢,想想不禁一阵毛骨悚然。对此,弥托黛拉虽也只是苦笑着。
「——以我的情况来说,算得上是果决,吗?」
正纯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光是被人照顾而以。负责政治判断和交涉的自己,在看不见与奥州和上越露西亚之间交涉突破口的现在,感觉是比副手还要不如的存在。
接着,正纯朝着弥托姿黛拉靠近,直到能闻到她头发香味的距离,
「话说回来,各舰的请愿呢?」
「诶?啊,嗯,那边是预定从下午开始由玛丽和第一特务去处理的。我想那两人的话,会从各舰的居民代表那好好听取意见的」
「Jud.、如果换作是我去的话,感觉好像会进入说服模式呢。」
听见二道苦笑,正纯感觉自己的脸颊正略微地发热着。虽然思考着,要如何让其他人觉得能够了解自己,却同时也有被别人当作小孩看那样的感觉。但是,
「我这样,会不会是在利用玛丽啊。虽然我个人觉得人尽其才是件好事。」
说着,浅间把脸转向这边。
「我认为玛丽能够被赋予第一特务辅佐的这项职务也是很开心的哟?」
「Jud.、那点我虽然知道,不过也有主观和客观上的不同……」
那样的话,传来弥托黛拉的话音。
「负面的主观臆测也省省吧,正纯。」
嗯,弥托黛拉看着前面说道,用面无笑容,极度认真的神情,
「——负面的东西就全都交给吾王吧」
交给那货吗……,正纯心里这么想着。不过另一方面,
「……王吗。」
正纯觉得,葵这些日子以来还是和往常一样。一直笑着,耍蠢,不晓得是来帮忙还是来扯后腿的。虽说或多或少起了缓和现场气氛的效果,但真要说起来的话还真的跟平常没两样。不过,只要看着他,就会让人这么想着。
……得振作点啊。
不是针对那个笨蛋,而是针对正纯自己。
在三方原之战中,自己被葵说教了。说是不像平常的自己了。
从那之后,一直没有机会,确认所谓平常的自己。
然后战败的字眼就一直这样压在心头上。
正纯知道。关于武藏的整修呀,在陆港过着的一如既往的生活呀,大家之所以对这些没有提出一丝抱怨,除了正纯他们有意图的操弄以外,大家也只是没有把不安挂着嘴上而已,所以
「得振作点。」
不久自己又会去交涉和会议的场所了吧。到时可不想发生被葵说教的状况。然后,
……你打算怎么办?
在三河支持拉拢自己的笨蛋是怎么看待三方原之战的败仗的呢。
如果有人询问他的话,正纯也想听听看。不过,在那之前,
「得先做好该做的事。……首先是武藏的整修,和邦交的恢复。」
在她这么说着的时候风吹拂过来。是来自山旁边的微风。透过头发和夏装能感到凉爽之意。
……这是什么呢。
很难形容这种感觉,“还是不对”这样的想法在心底滋生。
不是凉爽的风。正纯她想要的,一定是不一样的东西。
从三方原之战的战败转进到这边之后,正纯虽然都很忙碌,也没好好睡过,还是有些不对。
……究竟是什么呢。
停滞不前的自己究竟该怎么办呢。又该怎么看待其他人呢。
倘若自己想要的不是凉爽的微风。那么,
「我——」
「诶?」
旁边,浅间惊恐地回过头,让正纯慌慌张张地把跑到嘴边的话给吞了回去。只是,浅间歪着头,
「怎么了?正纯又变得奇怪了吗?」
「『又』是怎样——!?」
弥托姿黛拉也露出了没好趣的表情。
但是在有谁做出下一反应之前,从南方残存的草丛中出现了人影。那是,
「——啊,父亲?连小西大人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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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间看见正纯立正站好。把手摆在胸口低下了头,
「有两只疑似怪异的不明物体,从预备暂定厅舍逃来了这一带——两位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吧?」
「正纯,你思考不够周全啊。——你认为我们为何会在这里?」
正纯的父亲用手取下嘴里的卷烟,从嘴里吐出尖细的的烟雾。对于烟的的气味,弥托黛拉稍微向这边后退的同时,小西抱起了胳膊。
「应该是我们这边,先开始追逐那个东西的。」
「诶?那、那,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