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你流亡的理由,隐隐约约也明白咧。」
还有催促对方继续说下去的从容。
虽然与病人不同,但是自己也有无法活动的家人。虽然没打算同情对方,但是也不妨碍自己听听对方的经历。
然后,枢机主教轻轻低下头。
『安娜殿下,便在病床上运营教导院。会计的黎塞留大人也出于圣谱记述而在表面上与殿下反抗,但是让我袭名了作为后任的马萨林,在暗处施予援手。……何等的美谈……!』
枢机主教从腰部装甲后面掏出了手绢擦了擦视觉素子。这自动人形太入戏了吧喂,直政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应该就是这种设定吧。
不过,直政确信了。枢机主教流亡的理由是,
「在流传的范围内还是听说过的。——在路易•十四世就任总长前夕,安娜•杜德利切的疾病恶化了,呐。那么,身患重病的她,究竟去了哪里咧?」
『是安娜•杜德利切殿下。』
枢机主教纠正道。
然后,她轻轻拍了拍膝盖,竖起了右手食指这么宣告道。
『敌对着的M.H.R.R.,提出了一项交易。作为承认路易•十四世陛下袭名的代价,想要得到人质。……因为,若是路易•十四世陛下统率的六护式法兰西插手三十年战争的话,就会将对方推上战败之路。』
「明明只要拒绝这无聊的要求,日后就是六护式法兰西的天下咧。」
『Tes.,——但是,欧洲各国希望将六护式法兰西对M.H.R.R.的胜利,以及成为欧洲霸者的危险性放在天平两端,陷入胶着状态。
尤其是已经直面羽柴和M.H.R.R.威胁的东欧诸国,利用欠羽柴人情得到了与P.A.Oda交涉的渠道。
然后,人质被送到了M.H.R.R。——正是安娜•杜德利切殿下。』
她的目的地是,就在直政这么想着的时候。
背后,随着小跑过来的脚步声,传来了声音。
「改派领邦萨克森州。——马德堡吗。」
是正纯。
正纯看到直政回过头来,退后了一步。
来得好慢咧,虽然被她这么说,但是语气里没有挖苦。只是在把事实作为事实讲出来而已。直政和枢机主教的交谈已经通过表示框传给自己了。
但是,还有事情要作为手续确认一下。
「六护式法兰西的副会长,卢娜丝女士。——如此认知可以吧?」
『Tes.,如果是作为会计马萨林的话,流亡的意义就不同了。』
原来如此,正纯点点头,向直政打个眼色,再次将视线转移回到武神上。
「也就是说,作为在马德堡充当人质而入院的安娜女士的侍女,为了与她见面而希望流亡,是这样的吗?」
『Tes.』
枢机主教正座着点点头。
然后,她将手放在自己身上。
『接下来的话请不要外传——』
「Jud.,浅间,拜托了。」
『啊,是,静肃系的术式。以神音借来代行而实行。』
『嘛—』
敲响短栅栏一般的声音在周围响起。就如同微风吹响细竹林一般的声音。但是,除了自己周围以外,从外传来的声音全都消失了,
「拜托了。卢娜丝女士。」
『Tes.,请将其列为极密事项对待。——我的这具身体,并未安装合一机构,我将驱动系统、控制系统与自己的系统置换,如同外骨骼一般令其活动。』
「那么,合一机构呢?」
Tes.,枢机主教回应道。
「收纳安娜•杜德利切殿下的合一机构,由马德堡的医疗设施神莫里斯大教堂保管。」
「那是……」
正纯明白了。安娜•杜德利切的身体,已经不作为物体而存在了。
而是仅仅作为“情报体”入院。
「————」
在不禁无言以对的自己身边,直政的身体中也失去了力气。
「在哪里想法都一样咧。……使用武神的合一机构的话,人类就能脱离人体的枷锁,更能够利用武神的控制仪器的速度保持精神、感觉部分的活动咧。
让垂死的人类,失去身体的枷锁而苟延残喘吗。」
『Tes.,M.H.R.R.改派领邦因为不受医疗等领域中旧派的束缚,所以各式各样的疗法得以研究。而且,六护式法兰西的旧派,是不以教皇总长为首脑的法式旧派,所以与改派有所共通点。
因此,作为合一机构的宿主的我和安娜殿下处于随时通神状态下,……虽然我的视觉情报等等无法传送,但随时都能进行语言交流。』
然后,枢机主教忽然趴坐下来哭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