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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理想论啊。」
对于美津的话,赫莱森这么问道。
「只是理想而已,您是这么判断的吗?」
Jud.,美津以手托腮出声道。
「死去的话,不管相处了多长的时间,都是会伤心的啊,被丢下的人,呐。我家老伴那时候也是,我家父母那时候也是。」
「对于失去的东西,理解是做不到的吗?」
「问的还真是毫不留情啊。」
两个人竖起大拇指。
但是啊,对于美津的指摘,道歉的话赫莱森并没有说出口。如果因为对自己必要的事情提问而要道歉的话,自己的这份不可或缺也会抬不起头来的。所以说,
「刚刚,话题稍稍有点扯远了。还希望您不吝赐教。——为了解决丧失带来的哀愁的建言。」
「真中听。」
美津笑了,然后她说道。
「要理解故人可是相当困难的。毕竟,要单方面地去确认早就已经完结了的故事,怎么也是无可奈何的吧。所以你就把这个作为想知道母亲事情的参考,稍稍听我说点事吧。因为说不定会一样辛苦啊。」
「会很辛苦吗?」
那是当然喽,美津回道。
「我的母亲,嘛,就是在那边蹲着刨芋头的小鬼的曾祖母啦。曾祖母在托利和喜美念小等部的,……啊咧,五年级?」
「呼呼,四年级哟。八年前。记忆变得有点模糊了?」
「长得太快了啦你们俩,是因为不长脑子吗。——说回来,那一年啊,武藏的行进路线是从东边经由备前移动的。在年末的时候就会经过六护式法兰西北部的IZUMO了。但是曾祖母的身体每况愈下呐,这下就不知道赶不赶得及了啊。况且——」
美津指着南边。
「在K.P.A.Italia地区,武藏的交易被,——那是由于羽柴的长滨支配的行动正式开始而使路线变得无法通过,在位于六护式法兰西南部国境的备前IZUMO被扯住了脚啊。但是K.P.A.Italia,教皇总长依诺森,试图阻止武藏同他国的贸易,嘛,大概政治方面的部分会有很多吧,仅有以同周边国的贸易,还有获取维修零件为理由在IZUMO和备前IZUMO间往来的输送舰有少数限定允许通过。」
「那就是说——」
「来了啊,检查有没有小孩的人粗心大意了吧,只有托利和喜美两个人,来到了这里呢。」
呐。
「喜美,你啊,什么状况啊?那时候。」
在赫莱森的视野中,对于美津的提问,哎呀哎呀,喜美这么说着站起身来。
「记不得了吗?」
这样啊,美津这么说了喜美就抱起胳膊。
然后她看着这边,用手指着东边的天空的武藏。
「愚弟呢?半夜三更突然来敲我房间的门这么说哦。“要走了哦姐姐。要是给老妈察觉了的话会很烦的所以就趁现在啦。”好像是拜托了暂定议会的人们呢,那边也是,听到小孩要去和亲人做最后的道别之类的话,是不是就帮我们更容易地通过了呢。现在看来。」
「现在看来?那当时怎么想的?」
「觉得真是群形迹可疑的大人啊。要是发生什么事情的话一定要保护好愚弟,当时是这么想的哦。」
原来如此,赫莱森点点头。虽然有点在意因为芜菁的根很长就变得情绪高涨的二代,不过现在还是话题的继续更重要。
所以,赫莱森把视线重新转向美津,刚刚的话题还想继续听下去,这么想着。
「所以托利大人和喜美大人就这样来了是吗?那之后,……发生了什么?」
「Jud.,两个人就只是很普通地在这里待了好多天而已哦。回去以后,……那时候,回去的时候是有时候坐马车有时候徒步就这么走回停在备前IZUMO的武藏的对吧?」
「没错哦?因为和输送舰的日程表对不上,最后得到了很多亲切的人的帮助才回去的哦。途中,各种各样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有许多即使说出来恐怕都没人信的事情,所以不太提起就是了。」
这样啊,美津说。然后她看着这边,微笑着吸了口气。
「听好了哦赫莱森?回去以后不久,待在武藏的我家笨蛋女儿就寄信过来说“我把回来的两个笨蛋关在家外面有两三天了”什么的。结果啊。」
「结果?」
发生了什么事情呢,这么想着的时候。
美津抬头看着天空,这么说道。
「曾祖母,就是我的母亲笑了啊。」
「那是……」
那是很普通的事情,常有的反应,赫莱森是这么想的。虽然被叫做曾孙的存在对自己有多重要是因人而异的,但是知道他们平安无事地回到家的话应该都会笑的吧。
但是。
……那么美津大人,为什么,会对那个笑容格外记忆犹新呢?
不明白,所以赫莱森什么都没有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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