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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的哟。」
她说道。从微微带点圆润的桥的另一侧,
「麦克白也编入了今晚的舞台中。因为你不在的缘故,在麦克白本人不在的情况下推进情节,这倒也是戏剧的一种表现手法。是靠大家的想象来补完不在的主角呢。」
「让我当主角可以吗?」
「从刚才起就一直在顶嘴呢。」
莎士比亚再次将视线移回书本。这时,涅申原忽然讲了一句话。
「你是哪一边?」
「……哪一边,指的是?」
「你自己不是说过了吗,她和她,哪一个是你?十多年前,和我一同住宅三征西班牙的孤儿院中的她和她,哪一个才是你呢。」
「你不知道吗?」
Jud.,涅申原说道。
「当然不知道啊。因为啊,你在那个时候,就是一个人。——十四(托马斯)•莎士比亚。」
涅申原望着眼前位于桥对侧的少女。
涅申原不知道,她本人是不是注意到了。所以为了确认这一点,
「被虐待着长大的人,不,不仅限于此,在天才中也是常有的事情呢。在自己的体内,还有另一个自己的事。
那是压力的受气包,还是谈心的对象,或者是自己的憧憬,我不得而知。」
所以,
「No.14,现在的你是哪一个,我并不知道。」
取而代之的是,
「我所知道的是,不,不但有可能不知道,也不怎么想知道,或者说是知道了的话好像心情会不好,但是,——我想在一起的人,并不是你。」
「咱倒是觉得同时宣称征服世界和世界和平的人,那又算是怎么一回事呢。」
就是嘛,涅申原心想。而且能达成共识的大伙儿也是怎么回事。
所以,莎士比亚问道。
「为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有明确的答案。看到了自己过去写的东西,重新有了这样的认识。虽然那个地方待着很舒心,但是更加重要的是,
「我想要写的东西,如果在那个地方的话就能写得出来。」
「——但是你不是根本就没动笔写吗?」
被戳到了痛处。实在是就只能苦笑了,涅申原耸耸肩。
「没错呢。抱歉。这个并不是和某人约定。是和你们约定过的吧。
你我双方,在接下来的目的地写下什么,等到长大之后用那个来互相传达自己的事,这么约定过的。
所以抱歉。我虽然并没有忘记,——但因为我很不安啦。我擅自认定了,就算是写了这种东西,是不是也不能和任何人取得共鸣了呢。」
「没关系的啦。因为咱也觉得,专业人士去“为了传递给特定的某人而写作”什么的,是愚蠢的事情。因为自己想写所以就写,拿起了那本书的大伙儿如果能觉得有趣的话,咱就会觉得更加高兴,——这样子就得到救赎了。」
那么,涅申原举起了右手。
「让麦克白结束吧。」
「为什么?」
「因为我也要写。」
「要写什么?」
早就决定了。不,应该说是,早就已经决定好了吧。那在三河战的时候左右就微微地领悟到了,不过也为准备添了把力就是了,
「——我要写下世界的境界线哟。」
「……没意义的吧。恐怕,那会变成没有留在历史中的东西哟。」
「Jud.,只要我高兴就好了。另外,我不在意会不会留在历史中,喜欢读书的读者拿起了那本书,觉得很有趣买下来的话就更好了。虽然如果砸地板上的话我会很失望就是了。」
「抨击理想的差异这个行为也要消耗卡路里的,所以就原谅你了。但是,」
但是,
「虽然那个肯定不能留下来,但是说不定也会变成勉强留下来的东西呢。你想要前往那条暧昧的境界线上去吗?」
「是你“也”吧。还有,你也一样。」
从月下的桥的对侧,从河的对侧无言地走过来。所以涅申原点点头。
「你也一样,一边从袭名的名字上感觉到压力,一边又在为自己何时可以拥有作家的支付而挣扎着。在历史再现看来,明明靠袭名就结束了,明明不需要写什么自己的原创作品,却还在寻求能留下自己的名字的作品。——袭名和自己的两立就是你的境界线。」
「Tes.,真拗口呢。」
「Jud.,因为我是喜欢批评他人的可憎的男人啦。但是啊,但是我还是会去。」
「去哪里?」
「Jud.,首先是,去你所在的地方。」
涅申原感觉着停下了动作的莎士比亚的视线,用右手指着她。
「我也会,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