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真有趣,她说道。
「包括我在内,大多数的人只不过是想成为作家,或者是继续当一名作家,你却生来就是“这块料”所以就成了作家。……是这么回事吧?」
涅申原领悟了她的言下之意,体温都下降了。
就在「哗」的声音从血管中发出来的时候,身边的莎士比亚静静地说道。
「我至今,还不认为自己成为了作家。对于袭名源的威廉·莎士比亚这一存在,该怎么做才能与之比肩,该怎么——」
咬了一口面包。
「该怎么做,才能够超越袭名的枷锁,我能够只凭借托马斯这个名字就能自称为作家,我至今还不知道。但是你是,——“这块料”啊。」
「但是,看职位的话你已经充分地是一名作家了吧。」
「对于你来说的“作家”,是因为是这块料所以就去当的,用来写在职业证明一栏里的东西吧?所以……」
所以,
「被揍个一两下,就不写文章了?简简单单就当得上,也就没价值啦。」
她一眼没看过涅申原,吃下了半个面包。接着叹了口气,
「一点没变呐。」
「你是——」
就在涅申原正要发出抗议时。莎士比亚这么问道。
「你觉得是谁?」
「————」
怎么说呢,涅申原听着莎士比亚的话,咬了口欧夫拉。想着绞肉的味道和咸味的同时,不经意间响起了她的声音。
「那孩子,已经死了。」
「……哪一个?」
「不知道哪一个啊,我。」
涅申原说不出话来。接着莎士比亚,
「和你道别后,你要去六护式法兰西。我们要去英国。……从那时候起,那孩子的身体就不好了。」
涅申原发觉自己不想听。但是,又觉得如果说了不要听的话,她就不会说下去,并且再也听不到了。所以涅申原什么话也不说,沉默着。很快,
「就这样,在前往英国的船上,……说出了“再也不能一起去了”。」
怎么会这样。
「以前说了,想成为写书的人。我们三个人,自己的书将来在书店里并排销售吧,明明以前这么说定了的。」
莎士比亚低下头,用欧夫拉塞住了自己的嘴。用舌头轻轻舔干净自己的拇指,再用白衣的下摆擦干净自己的手。接着,她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那孩子的话,——说不定能成为作家。」
从迅速收拾着战利品的她的发丝间,文字列不再流出了。那是,
……演剧的空间结束了吗。
这个事实,与担忧同伴们安危的心情联系在了一起。但是,右臂上有麦克白,左脚上打着石膏。在尽是不能活动的理由的自己身边,她,
「嗯。」
背起了双肩包,手上拎着纸袋。
要走了。莎士比亚向看着自己动作的涅申原,
「很像吧?那个孩子和,现在自称托马斯的我。」
听她这么一说,涅申原才意识到自己正盯着人家看。不由自主地扭过头去的涅申原,听到她的声音仿佛从天而降般从头顶传来,
「不知道是哪一个啊。因为我们两个,除了性格之外都很像呐。」
所以,
「知道了的话会告诉我吗?」
「知道了的话,你就会原谅我吗?」
不是啦,她的背影这么说道。那个绕过桌子的边缘,走向人们队列的山谷间的背影,
「知道了的话,——那孩子会很高兴的。」
在午后的阳光下,点藏和“伤者”一同到了塔外。
从点藏看来,是右边的“伤者”领先一步的构图。
在伦敦塔的东南塔确认亨利八世总长的公主隐之后,点藏就没有和“伤者”说过话。不过,现在就在考虑一件事。
……这位人士,到底是什么人啊。
“伤者”在离开亨利八世总长的书斋的时候,把钥匙收入了怀中。那就说明了她是和亨利八世总长很亲近的人。如此一来,她又是谁呢。首先想到的是,
……妖精女王伊丽莎白……
这根本不可能。只要不是像托利那样坐在“不可能男”的位置上的人,公务的密度就非常之高,应该不可能会有这种时间。那么,
……玛丽殿下……
这也很奇怪。“双重血腥”玛丽正在西南塔下狱,伦敦的市民偶尔能够看到她的身影。因为那是在“伤者”还在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那么,究竟是哪一位呢。
侍女,或者是侍女家系中的人吗。
就在点藏思考着的时候,“伤者”的脚步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