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着羽毛。若再算上发色相近的话,消除鸽群警戒心的条件已经齐备。
但是,这一单词存在于现在的思考中。毕竟此类事态在赫莱森的日常中并不可能发生。栖息于武藏之上的鸟类数量稀少,而且,并无如此洁白的鸽子。又及,鸟类这种生物是,
……是能够如此亲近,让人抚摸的生物吗。
飞在天空中,无法被捕捉到的生物,却被食粮吸引而来。这一事态既然再现性很高,那么是否应该将其记住呢。不,因为是就算记忆也毫无意义的事态,真要说的话因为失去了食粮改称作为一大损失。但是,
「那么——」
自己现在,到底应该做些什么的呢。仅仅知道的是,
「托利大人。」
「嗯?怎么啦,说起来你都被埋起来了不要紧吗?啊、这个,仔细想想就是鸽子PLAY哪!卧、卧槽!我也能变成鸽子的话就能作为和平的使者啄赫莱森的咪咪啦—!」
尽管隔着鸽群还是赏了他一记直拳。世界清静了。
但是,鸽群总是不离开自己的手边。这苹果还是放弃了吧,赫莱森这么考虑。托利那里应该还剩了两串。两个人分了它们就好。
所以,赫莱森用胳膊操纵起了鸽群。靠近手边有一只大概是老大的大鸽子,有些时候会把其它的鸽子踹下去。
但是,这么做不好。鸽群虽然在想用得到的食粮的时候有个先后顺序,但是,
……这里是赫莱森的主场所以就算是老大也要听话。
所以赫莱森用右手拿着烤串,用左手劝开老大的时候,就给了跟着那只手臂的小型鸽群站立的地方。落下来在附近徘徊的老大们,因为有碎块从烤串上落下来,所以将鸽群分成了上下两块,
「哦,找到了找到了。」
笨蛋正隔着鸽群看着自己。因为自己被鸽群困住了他却束手无策,比起“不可能男”更像是“无能男”呢,就在赫莱森这么思考着的时候,
「呐,赫莱森。」
「有什么事情吗?」
听着鸽群的振翅声问道,他又如此反问。
「——现在,你伤心吗?」
被他这么一问,赫莱森不解地侧着头。现在会伤心什么的,明明这种事不可能会有,他又到底在问什么,心中这么想着,
「虽然并不伤心,……那又怎么了?」
「那么啊,赫莱森。」
他笑着咧开了嘴,这么说道。
「不伤心,那就是幸福哟,赫莱森。」
是这样的吗,托利自己也在这么想。不过,但是,
「我想,大概因为你是从清零的状态开始的,所以没啥自觉。因为一无所有才是普通状态嘛。但是,实际却不是这样的啦。对各种各样的东西感情这东西也会不停地做出反应的嘛。」
「……是这样的吗?」
就是这样的啦。
「我都已经性奋起来啦性奋!走在你的旁边看你的胸部一摇一摇的就噼轰——!从腋下看到了侧乳就轰隆——!蹲下的时候脚的——,非、非常抱歉我得意忘形啦……!」
「不要管了请继续说下去。」
了解了解,托利怃然地平身低头着说道。
「到底是大罪的感情虽然会给你受你拒绝的感情呢,还是原本残留在你心中的感情对大罪的感情作出反应还不清楚。
但是,你却有着抵抗大罪的感情的意志。」
「那么与哀伤相对的感情是——」
这个嘛,托利回想起过去。对赫莱森的问题的答案。那是,
「说到不想悲伤的话,那是因为祈求幸福吧。那就是,就算什么都没做也感觉幸福的,我觉得非常脑残又奢侈的感情,不过那多半是——」
那个,虽然讲不大清楚,
「一如往常,是不是就是这么回事呢。」
「一如往常……」
作为表现来讲很难理解,但是理解它的意思。
他想要说的是,从哀伤的感情中解放出来时的,松了口气的感觉吧。
……以前——
以前在心怀哀伤的时候,理解了失去父亲的意义的自己号啕大哭。当时他就陪在身边,所以,
……才忍受住了,应该可以这么说的吧。
到了现在偶尔也会回想起父亲的事,也会责怪自己为什么在擦身而过的时候为什么在此前都从没有想过,什么都没做。但是,
……赫莱森是——
举起了胳膊把鸽群带起来,利用扇动的翅膀掩盖住了自己的表情,赫莱森问道。
「就算是回忆父亲的事,已经不会像刚开始悲伤的时候一样号啕大哭的赫莱森,……是不是一个狠心肠的人呢?」
「给小孩子哭个不停的束缚的家人,那才真的是黑社会好不好?顺便说一句,家人应该是这样的吧?——会说,你不要老是哭个不停,的。」
他的话语从白翅的另一侧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