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巨响的金属声,宗茂右脚蹬在了天空上。
什么都不想,一心扑向她的左边。
跳过去了。这样一来估计左右脚都动弹不得了吧。但是,
……要赢!
宗茂转过身去,架起“悲叹的怠惰”。之前老是打偏,唯有这次一定要将刀刃刺进她的身体。
她现在将枪反手挥向右边,将身体背向左边。所以能刺中。
瞬间,二代发起了动作。
她潜身穿过了因为反手攻击而飞速地向上弹起转动着的蜻蜓切。
那是,
……她以父亲为对手修炼出的技能。
在近乎无意识中,身体选出的技能。
她转向蜻蜓切的另一边,将旋转着的枪柄取回了左手。
紧接着,这边的“悲叹的怠惰”打上了蜻蜓切,
“!”
猛烈撞击。
蜻蜓切的芯虽然因为细长而柔韧,发出了吱嘎吱嘎的声音,
「——」
宗茂在攻击被防御的同时,也受到了攻击。
速度超过了连动的连续射击。刹那间,数十发的斩击与攻击袭来。
「!!」
连手臂与腿上的防具都被打碎,拿着“悲叹的怠惰”的右手也骨折了。
「呜!」
“悲叹的怠惰”飞到了半空。
下一个瞬间,仰望天空,追击的蜻蜓切斩击过来。
中枪的话只有死。死了的话会怎样呢。自己消失的话,剩下的人会,
「————」
重要之人的面容浮现在脑海的这个瞬间。背撞上地面,眼前的刀刃停住了。
耳边重新传来了声音。
风声,以及大口的喘气声。
「——打倒在下后,你没给予最后的致命一击是也。现在欠你的还清了」
听见了喘息着转动身体的声音,看见了摇摇晃晃的身影。相对地,宗茂就这样趴在地上,
「……很精彩。你,赢了」
「过奖了」
那个背影慢慢地捡起了散落在地上的蜻蜓切的零件,用颤抖的手重新装好。零件虽然摇晃着发出了数次声音,但还是经整理逐渐回归原位了。
「恐怕,……您在战斗之前就已经败了是也吧。要说原因,听说您曾躲过了家父蜻蜓切的割断呢……」
蜻蜓切被重新组装好了。她将其携在右手。
「父亲割断了你的名字,割断了掌管你速度的加西亚公的名字,如果您把今天的比试看做是在下的胜利的话,那也是因为家父早已决定好胜败是也」
「……我的败北,是先人布下的遗泽吗」
「您不是会输给未成熟之人的那种人」
「不敢当」
说着,宗茂闭上了眼睛,在比侵蚀全身的激痛更大的疲劳感与安心感下,他失去了意识。
二代捡起了“悲叹的怠惰”,仰望天空。
虽然赢了,可该做什么,怎样做,还是不明白。
仔细一想的话,这是第一次实战。
将对手打倒的陌生感,事到如今还在化为全身的颤抖,
「——」
她大喊。
学到、悟到、知道了很多事,很多还不能完全理解之中,二代大吼着。
想起来了,打倒敌将的时候该怎么做。
所以二代抬高了声音。她挥舞着蜻蜓切,汗水在风中挥洒。
「敌将,立花•宗茂……!击倒……!」
在稍稍离开陆港的战场之处。退避至三河郊外的三征西班牙的文官与辅助要员的学生团体中,听到宗茂战败的消息,一个女生膝盖一软倒在了地上。
「……宗茂大人」
在低着头呆呆地喃喃细语的她的周围,已有人开始呼吁进行宗茂的救援队的编制。
与此几乎同时,以托利为中心的武藏突击队,即使人数在不断减少,也终于到达了三征西班牙的审问舰前。队员们面对从审问舰中跑出的战士团们,面向“刑场”形成半圆阵型保护托利,相对的骑士团受到赶回的教皇总长的“淫荡的御身”的守护,将保护托利的队员们冲得七零八散。
围绕着赫莱森的战斗状况,进入了最终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