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视线转向大家所在的方位,用慵懒、无力的「发生了什么事?」的一副脸。
「是纸……纸的声音!」
听见这句话,支撑着铃的浅间,也惊讶的抬起头来。浅间对完全呆滞望着这边的正纯,带着疑问的口气说,
「难道,正纯也拿着,像托利同学一样的小抄纸吗!?」
对于提问,正纯的表情起了变化。她的柳眉急竖、樱唇微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不过却又将手慌张地伸往腰间的pocket binder,
「这、这是……」
拿出的是被握烂的纸张。上头好像写了什么东西,或许是重点笔记。
但是正纯却没有将它摊开。
「这是——」
用双手将纸抓住,并在手肘上注入力量,右肘朝上、左肘朝下,简直就像是要将它弄破一般。
「这是……!」
正纯将拿出的纸片给撕破了。
这是今天凌晨,自己整理出来对于这个议题的对策的重点笔记。
那是写有从暂定议会的秘书们得到的情报以及根据己身的判断作为基础,自己所思考出对策的笔记。
那其中,
……的确是有写着。
关于这个议题的对策。
得到大义名义以及正义的方法全都都有、更进一步在得到大义名义之后,
武藏和自己应当要如何对应,关于将来的对策也全都设想过了。
无论如何都是自己思考出用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的话语,不过,在己身之中,仍然存有疑问,
……尚未成熟的我,能够说这些吗!?
既未能袭名、对于政治家的存在意义为何也还持有疑惑、而且还半隐匿自己女儿身的身分生活着、
那样既不完全、抱持疑问、又虚伪的自己的意见,即使的确是如此,
……要是真是这样,究竟是哪里来的确切证据能够这样说呢!?
而父亲绝对是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已经看穿这边会将自己做出的意见进行整理了吧。因此透过葵说出彷佛警告般的质问。
正纯十分清楚这个警告背后所含有的意图。如果在这里无视己身的未成熟而擅自横冲直撞的话,
……我的将来将会化为乌有。
作为后盾的父亲还有他周围相关的这些人会消失,未来的前途也是一片黑暗。
不仅袭名失败,连身为政治家的前途也断送了。
因此,正纯抓紧了手中的笔记纸。
是不必要的多余想法。
这样的,连自己尚未成熟都无法明辨的人所写出的东西,只是在作着自己空自悲叹、愤怒、这些多余感情的大梦而已。
将这些撕破,完全接受父亲他们的看法,那就全部都和原先设想的一样。因而,
「这是……!!」
正当要撕碎丢弃的那一刻。正在那时。
完全意外的,从面前传来了声音。
是纸张破裂的声音。葵将正纯手中的小抄纸给撕碎丢弃了。
「……!?」
正在想着发生了什么事的当下,眼前出现的是怒目而视的葵。
然后在低垂着头的视野里,他进入了自己的视线。
仍然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过葵却将脸贴近,从脸的下方斜眼看着自己。
「你真是傻瓜啊——我想要听的是你的答案哟」
回答,葵所想要听见的事物。
「那是——」
「不是说了嘛?我脑子不好、什么都做不到、也找不出该怎么做的答案。
其他的人也是如此。守财奴除了计算帐目什么都做不到,眼镜作家除了那些有关历史的话题其他也不懂。
——在政治方面能够发挥实力的,就只有你一个了哟」
因此,
「——你在这里,不说你自己的答案的话,那打算怎么办呢?」
「但」
「才不是什么但是吧?」
葵坐了下来,将破碎的小抄纸片摔在自己眼前的地板上。
「你,——了解吗!?」
用手指着突然之间的呼叫,让正纯的身子忍不住颤抖。
……究竟——。
究竟这个笨蛋,为什么突然间生起气来。
自己可是敌人。明明就是如此。这个笨蛋却,
「了解吗?」
葵提高了音量。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