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境地。并且,在领悟到这一点的瞬间,由于再也忍受不住,逃也似的跑了出来。而身后并没有人叫住他,也没有人追出来。
津特回到家里,既没有流泪,也没有感到悲伤。这一点倒是在他自己预料之外的。
"怎么回事?我比自己想象的好象还要平静,还要冷酷无情呢。还是因为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所以已经习惯了呢?不管从那个方面来看,我都好象是已经丧失了人类的情感了。算了,这样也好,反正从明天开始,自己就将成为真正的亚布人了。"津特自嘲般地嘟囔着,麻利地上了床。尽管他一面想着,说不定会有人和自己联络;可另一方面,他却冷静地分析到,根本不可能会有那种事。津特不免为自己感到惊讶。自己竟然可以这么冷静,而且还可以像对待别人的事情一样,来冷静的分析这事。
第二天,津特去了宇宙港。他确信不会有人来送行了。但是,在那里却见到了库德林,这令津特喜出望外。那算是唯一的一点补偿。
遗憾的是,现在连那个库德林也不能联络了。当然,对于普通的居民,占领军不会做什么。但是,对方也可能会因为是自己的朋友,而被关进强制收容所。父亲呢,也已经死了。尽管并没有目睹父亲的死,但,那条宣布公开处决的新闻,确是自己亲眼所见。可,虽然如此,津特却没有感到丝毫的悲伤。
津特想:"怎么回事?难道自己真的是冷漠无情的人?还是因为自己实在是无法忍受这如此多的悲伤,转而变得不懂得悲伤了呢?要是那样的话,还有得救?quot;
突然之间,有信号传来。似乎是舰长在呼叫。津特急忙接通信号。
"刚才有件事忘了和你说来着……你怎么啦,津特?"立体影像中的拉菲尔马上显出不解的神情。
"你说什么?怎么了?"
"你啊,一脸的苦相。在克拉斯比尔时都没见你这样。"
津特慌忙说,"是,是吗?是你的心理作用吧?"可这样一来,似乎是越抹越黑。
"如果可以的话,就和我说说吧。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有什么的话,说出来,会轻松一点。"
津特被惊得目瞪口呆。
"干嘛,那种表情。我说了很′变′的话了吗?"
"不是,我只是有些吃惊,刚才的话太温柔了。很乐意接受你的提议,但,只不过是一些牢骚话而已。愿意听吗?"
"没关系,令部下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也是舰长的工作。"拉菲尔微红着脸说道。
看着拉菲尔那遮遮掩掩的样子,津特觉得滑稽得不得了。
"喂,津特。有什么好笑的!"
"抱歉,抱歉。其实是这样的……"
待到津特把在迪尔克托所发生的事说出来之后,拉菲尔也露出了少有的为难的神情。
"那的确是个难题。"拉菲尔不知为什么,冒出了这么一句感触颇深的话。
"诶,你也这么想?quot;
"津特,你好像忘了自己做过什么了吧?"
"啊?什么事?"
"你忘了当你知道我是皇族的时候是什么举动了吗?"
这话把津特说楞了。"是吗,我也有用那种态度对你啊。这么说,我就没有权利说别人了?"
"没错!你也一样啊,在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之后立马改变了态度。可是,之后经过长谈后又能和解了,这你也是体验过的呀。这种办法在迪尔克托的伙伴身上也可以试试啊。"
"这倒也是。应该试着和他们谈谈。为什么以前没想到呢?"
"人就是这样。总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这话应当好好记着。"
"一定。"
"在不久的将来,迪尔克托也会和你的领地一样,重归帝国的怀抱的。到时候就可以马上同他们见面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不过,真的可以吗?"
"我可是舰长。这种事儿还不简单?"拉菲尔自信满满地答道。
"那,既然你这么说,我就盼着了。"
"但是,有一个条件。"
"诶?!"津特冷不防地被拉菲尔的话吓了一跳。
"到底是什么条件?"
"要带我一起去。"
看着拉菲尔那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津特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怎么了,津特?听说我要一起去,你真的那么高兴?"
听到拉菲尔问过来,津特慌忙答道:"不是那么回事!我刚才不是说了嘛。他们光是知道我贵族的身份,就已经搞得很僵了。要是带你去还不定闹出什么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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