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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尔裴修没有听到最后,就呻吟着说:“可以呼吸吧!”
“虽然氧气含有率略高,但是可以呼吸吧!似乎有不含有害气体。”
真是最糟糕的情况。
虽然事后得反省,碰上这种事的感觉居然是所谓“最糟糕的情况”,我这人实际上是不是没良心之类的问题。但是在把船按照卫星轨道航行的亚尔裴修脑中环绕不去的,总之还是“这真是最糟糕的情况”这样的感想。
船绕着可能居住的行星公转这件事就代表,行星上有人类居住。也就是说,有遗族存在。
“圣彼得号”当时的状况并没有遗族存在。因为长时间航行,对乘客或船员来说,能称为家族或亲戚等关系亲近的人,但还是该船的乘客或船员。当然,这类的事故不可能有幸存者,因为没有放出救生艇的时间。就算是该艘船的名称,也是分析回收后的残骸才判断出来的。至于船是从哪里出发、上面乘坐着怎样的人们之类的信息,可是花了一百年以上才弄清楚。
但是,现在被“姆克鲁索裘号”撞坏的船上的船员或乘客的家族,不太可能没有在旁边这个行星上。
不,等等——亚尔裴修拼命的想找出让自己安心的事情——或许那颗行星上的居民跟船员之间有什么深刻的对立关系,对于破坏船的我们不要说是怨恨,说不定还觉得感谢。或者,如果这颗行星上的知性体来自于异星,说不定感情的状态也跟人类不同。
不管怎么思考,这种机率都不太高。虽然是经由通常宇宙航行,但是理论上持有无限的续航力的船只,没有特地停留在讨厌的对象附近的必要。至于人类以外的知性体,目前为止也还没有被发现。
“从行星上送来了通讯!”
听到特鲁裘的报告,亚尔裴修缩了缩身子。“在生气吗?”
“不知道,内容都是些胡言乱语。不过,从语气来推测,多少也让人觉得好象是在生气……”
“马上试着翻译。”
“我知道了。不过,为什么觉得对方在生气?”
船长目不转睛的看着唯一属下的睑。“你没搞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吗?”
“啊?呃,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破坏了一艘船啊。”亚尔裴修简短的说明了自己的推测。
“船?”特鲁裘露出一种像是把酱油当成葡萄汁喝下去的表情。
因为特鲁裘突然从位子上站起来,亚尔裴修观察着他打算做什么,结果特鲁裘去抱住了堤雷。
“没关系,没关系的。”特鲁袭用脸颊摩擦着很高兴的抓着父亲头环的儿子。“这不是你的责任。让你选择这‘门’的人是我,所以你没有任何责任。所有的责怪我都会承担下来,所以你什么都不必在意喔!”
没错,选择这道“门”的堤雷——亚尔裴修想起来了——如果说是小婴儿所做的事,也许那个行星的居民也可以谅解。
亚尔裴修很快便陷入自我厌恶。
“你在说什么啊?”亚尔裴修说。虽然自己也觉得语气很像在背书般平板。“责任全都在我身上。因为这艘船的船长是我。”
“说得也是。”
特鲁裘很明显的表现出一种安心的表情,亚尔裴修很想揍他一拳,但是总算压抑住这个冲动,只响应了一句短短的“是啊”。
“这算犯罪吗?”
“从法律上来说吗?如果从法律上来说,这不算犯罪,因为是没有人知道该注意什么就能避免的事故。”
“那损害赔偿方面……”
“那也没问题。帝国应该会接手处理。”
“什么嘛。”
“什么叫做什么嘛?当然啦,以我们的角度来看,可能只是因为运气不好,但是说不定我们杀害了几千人甚至是几万人耶?”
“那艘船上载了那么多人啊?”
“我是在说可能性的问题。”
应该不可能乘坐着几千人吧。船到达目的地,看来行星的可住化也已经完成了,那么留在船上的应该只有部分维修人员。希望情况真是如此,亚尔裴修深深期望着。
但是,就算船上只有一个人,也不能改变他们遭人怨恨的事实。
而且,他们对失去船这件事会有什么想法?那艘被破坏的船对行星居民是不是有重要意义呢?这一点很容易想象——如果那是将他们运送到新天地来的船,就绝不可能没有特殊意义。
就算船上无人,探勘船“姆克鲁索裘号”跟船长的名字应该不会被遗忘吧。可能会被当作哄小孩睡觉时用的惯用威胁。如果不赶快睡觉,亚尔裴修就会开着“姆克鲁索裘号”来喔……之类的。在不懂亚维语的地上世界孩子们的耳中,这串音调听起来肯定是带着某种恐怖。
一回神,发现主画面排列着文字。
“语言类别:未知。”看来在两个船员对话时,思考结晶也默默进行了工作。“但是,确认该语言与古英文之间有强烈亲缘关系。虽然可能不完整,要试着当作古英文翻译吗?”
“试着翻译看看吧。”亚尔裴修做出指示。
使用未知语言的通讯被播放,接着被翻译成亚维语。
“这里、海德,艾瑟斯机、大气航路局。非识别、宇宙船、吾、要求汝的应答。汝为吾之占有空间不当存在。这里、海德,艾瑟斯机……”
“是相同内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