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帝室的大人物来说,有些事情还是必须要习惯的吧?”渥霓对舰长说道。“什么事情要习惯?”“当然是保守秘密的习惯。”
“我也不这么认为,毕竟我可不想被送到地狱去,我只是想拱他出来当咱们的领导者而已。”
这句话让杜希尔大感震惊,因为他以为舰长其实早就知道舰队总司令的密令内容,不过如果杜希尔能够再冷静一点思考的话,应该就知道这绝对是不可能会发生的事。
“这听起来好像很有意思。”渥霓说:“不遇很遗憾,我们的休假要到与酒保街接驳之后才开始计算。”
“这不是很好吗,哪里遗憾了?”“是哪里遗憾呢?”先任通讯上将这句话配着曲谓哼了出来“算了,什磨时候可以抵达酒保街?”“二十二小时后。”“是吗,亚布里艾尔列翼翔士,你就把这个好消良告诉乘员们吧。”杜希尔照办了。
二十四小时后,杜希尔来到了机动酒保街,这座机动酒保街的名字叫“德?苏琉克”。
由于“德?苏琉克”在一周前才开始建设的关系,内部还有许多地方尚未建造完成。
和舰长不同,杜希尔并没有事先预约住宿的地方,他只是在街上四处闲逛,当他确认完“燕亭”的位置后,便朝相反的方向继续走去。
正如贝尔索特的预测,整个酒保街到处都挤满士兵,从驻扎在此处的舰艇数量看看,这座酒保街的容量是嫌小了点。
在穿过这条光亮如新的街道之后,杜希尔来到一处破旧的区域.这里大概是拿某个原本没能利用到的机动酒保街零件,与现在这座酒保街拼装起来的成果吧,在这里他找到一间名叫“翻花绳”的咖啡厅,然后就走进去。
他点了一杯热的桃果汁,并要求在桃果汁上滴几滴白酒,反正现在是休假,这点程度的奢侈应该还算好吧?
这间店还是挤了下少人,但他却发现四周的客人没有一位是自己认识的,只是周围的人对杜希尔反倒知之甚详,毕竟他不但是皇族,而且还是皇帝的孙子,不过在这些士兵里,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向他做出打招呼之类的无礼举动。杜希甭开始享受着久违的平静心隋,但这样的平静并没有持续很X。“坐这边,没关系吧?”有人突然出声向自己打招呼。只见渥霓已经将她的手放在面前座椅的椅背上。“当然,没关系。”杜希尔放弃与对方争辩,并露出微笑。“你看起来好像不怎么开心的样子。”“不,我只是吓了一跳,先任通讯士妳难道没有什么休假计划吗?”
“还能有什么休假计划?休假本身就这么突然了,要计划也很难吧?”渥霓轻声笑着,并点了一杯咖啡。“说的也是。”杜希尔随声附和着。
其实他不知道该找什么样的话题聊才好,既然对方先过来打招呼,或许她可能有话要封自己说吧,杜希尔一面在心里想着,一面等待渥霓主动开口。
咖啡送来了。
“算了,反正等一下大家都很闲,你就陪我聊一会吧。”
“是的。”杜希尔坦率答道。
“你真的很不可爱呢。”“因为我是亚布里艾尔家的人。”“难怪。”渥霓啜饮着咖啡,“列翼翔士。”她终于打算切入正题了。“有什磨事吗?”“你在舰上的表现很浮躁。”“是有这么一点。”因为这确实是杜希尔平常的感受,所以他忍不住点头响应。“这其实不是好事。”“是的。”她该不会要开始说教了吧?杜希尔暗自作好心理准备。“不过这也不是什磨壤事。”“是这样的吗?”杜希尔大为意外。“是呀,有些翔士确实从一开始就能顺利融入军队生活,可是大多数的翔士都没辫法这么顺利,所以你是多数派,就这样,而且这也谈不上是好事还是坏事啦。
“前卫翔士又是属于哪一派呢?”
“我是少数派,是在军舰长大的孩子。它是一艘名叫『帖尔凯斯号』的战列舰,我从三岁时就坐上它,并在翔士与从士们的疼爱中长大,托这艘军舰的福,当我从翔士修技馆毕业并搭乘舰艇的时候.其实是有一种回到自己家的感觉。”
“可是,”杜希尔想起了某件事。“我记得妳似乎说过自己不怎么喜默翔上生活的样子。”
“是呀,军舰是我的故乡,可是没人规定不准去讨厌故乡呀?或许这不过是我的幻想,但我真的认为不论是什么样的生活都比当一名士兵有趣。不过不管我想做什么都得从新人开始作起,除了当翔士以外,我可没自信能马上熟悉那些陌生的环境。”
“原来如此。”“所以啦,列翼翔士,你其实没必要勉强自己去融入军队生活。”“妳看得出来我在勉强吗?”“是看不出来。”渥霓托着两颊说:“当自己感觉心浮气躁时,一般人如果不是尽量融入周遭环境,就是刻意完全不理会它,可是你的态度却很超然。”
“我并没有这样的意思。”
“我明白,只是你的举止不是那么理所当然吗?这就是我所谓的超然呀。”原来我在他人眼中是这样的人啊?杜希尔觉得很新鲜。“另外我还有一句话要说,其实你今后还是可以继续照常自己的格调走下去,但有一件事希望你能记住。”
“什么事呢?”
“不要有轻蔑的态度。”
“轻蔑什么?”
“现在你身处的这个小社会,其实『开索夫号』的监内气氛真的不怎磨样,连我这个曾经周游列舰的人都这么说了那就不会错,我相信你不满的地方一定很多,所以就算你讨厌『开索夫号』的舰内社会也不打紧,不过请你至少不要用轻蔑的态度对待它。”
杜希尔直视着渥霓那枯茶色的眼眸好一会才说:“我会努力的。”
“这不是你的努力目标。”她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这是长官的命令。”
杜希尔越来越感到困惑了,如果是形诸于外的言行举止,他绝对可以配合对方的要求行事,可是内在的情绪又该怎么控制才好呢?
“我会努力的,我能说的就是这样。”“这应该就是所谓『不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