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至少对帝国而言,皇族确实一种特别的存在,虽说他是不至于仗着皇族身分,做出扰乱军队秩序的举动,但杜希尔也不认为有必要去否定自己舆生惧来的帝位继承权。总而言之,自己只要将身分视为一项才能即可,毕竟星界军并没有将自谦不才视为必备的美德。“也就是说呢,”贝尔索特挺起胸膛说道:“我们这些被调派到你身边的人也是特别的。”
“不对,”杜希尔反射性的回应着。“长官是调派我到舰长底下做事,而非调派舰长到我身边来。”
“表面上是这样没错。”贝尔索特斩钉截铁的说。
“事实上也应该是这样才对。”杜希甭也当场提出反驳。
“是这样的吗?”贝尔索特以缺乏自信的语气问道。
“我认为是这样。”杜希尔觉得他的自信正开始萎缩。
“这根本就不重要好不好,”渥霓突然插话进来了。
“难道你觉得,自己的存在特不特别根本就不重要?”贝尔索特以讶异的口吻向渥霓问道。
“我很明白自己的存在是特别的,”渥霓似乎想随口打发掉这个问题。“不需要到今天才来寻找新证据。”
“你是不是在刻意转移话题啊,”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哦。”渥霓也以讶异的表情响应着。
“你听好,你刚才所谓‘特别’的意思呢,其实指的是个性方面的特别,在这个层面而言,就连我也明白自己很特别,毕竟大家都是亚维人。我所指的‘特别’呢,该怎么讲,呃,总之就是关系到自己在帝国中地位的问题,没错!简单来说呢……”
“就是舰长您很关心自已是否能出人头地。”渥霓替舰长下了简单的结论。
贝尔索特也以面对一只彬彬有礼的猫时会出现的眼神凝视着渥霓,并问道:“难道你对出人头地不感兴趣吗?”
“是的。”渥霓也很明快的下了断语。
“因为帝国已经进入战争状态,身为士族的我只好去尽自己的义务,可是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不少事要比搭乘军舰来得快乐许多。”
“这我明白……”贝尔索特似乎被说得抬不起头来。“可是,难道你没想过给自己一个起码可以自主设定作战目标的立场吗?”
“我没想过,反正不管我杀了谁,也都是一些素昧平生的人。”渥霓没好气的答道。
贝尔索特以不带恶意的表情发表他的感想。“该怎么说呢,你这话真的很直接……”
“战争就是这么一回事。”
“我不认为自己有必要去请一个不希望出入头地的士兵,来教我战争是什么。”
“我也没有要教舰长的意思,我只不过是明白表示自己的想法而已,顺带一提,我认为如果让士兵开始思考战争是什么的话,在大部份的情况下都不会有什么好事,再说……”说到这里,渥霓突然住口不说了。
“再说什么?”
“没事,再真说下去对长官您就是非常无礼的发言了。”
“那么,你就用自言自语的方式小声说吧。”
“所谓的梦想不过是当上战队司令,真是个胸无大志的男人.”渥霓悄声说着。
不过,她的音量已经足够传入贝尔索特的耳中了。“这可不是梦想,而且我的意思是‘至少’,也就是说我最起码也希望能当上战队司令等级的职务。何况只要我没死,这种希望就绝对可以实现。你怎么可以说这是梦想呢?”
“请您不要对一个人的自言自语反应过度,何况……”在那一瞬间,渥霓突然以意味深长的眼神朝杜希尔望去。不过她这项举动似乎不是出自刻意,因为渥霓在察觉自己无意间瞧向杜希尔后,便慌忙将视线移到别处。
“算了,你说的没错。”贝尔索特依然兴致勃勃的凝视着杜希尔,并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在一位有机会坐上翡翠玉座的小孩面前谈什么出人头地,我一定是疯了。”
玉座吗……
如果说自己从未想过的话,那一定是骗人的,然而每当自己在脑中描绘象征皇帝的八颈龙头环时,拉斐尔姊姊的身影必定会一起浮现。对杜希尔而言,他绝对无法想象姊姊会向自己行臣下之礼。
但即使是拉斐尔也不见得是下一代皇太女的第一侯选人,在八王家中,比她还接近帝位的皇族尚有好几位,更别提杜希尔至今不过朝玉座踏出踉跄的第一步而已。
再说,杜希尔其实对”成为皇帝”这件事,并没有一个很明确的意愿。
他的父亲,克琉布王杜比斯曾经如此说过——皇族一出生就背负着各式各样的义务,然而“成为皇帝”这件事并不在其中,毕竟帝国早已预先为自身储立为数众多的皇帝候选人。
当杜希尔听到这番话时,其实并没有太深刻的感慨,因为这种事情自己早己心知肚明,当时的他甚至觉得奇怪,为什么父亲大人要对自己谈论这种再普通不过的常识呢?
然而由于现在的杜希尔正和一群平时难得有机会与皇族往来的人们共同生活的关系,他开始体会到父王那番话有多么沉重,在身旁有位皇族同胞的状况下,人们总是会期待这位皇族会成为末来的皇帝,虽然不至于会有人没教养到明白表示出来,但在众人长时间无言却沉重的压力下,就连自己也会将迈向玉座之路视为非做不可的义务。
杜希尔继续保持沉默,因为他察觉到在场似乎没人要自己响应些什么,这使他的心情略微舒缓一点。
“舰长!”渥霓突然皱起眉头,并抬起手来轻按自己的头环。
“有通讯吗?”贝尔索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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