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该处的物实在太多,她无法判定何者才是旗舰。
“通讯路线接通了!”雅帖修以高亢的声音报告着。
拉菲尔的眉头也在同时舒展了。
“这里是战队司令部。”虽然只有语音,不过通讯品质却相当清晰。
“司令,”拉菲尔连忙挺直身体向没有影像的显示屏致上敬礼,就算这里看不见司令部的影响,自己的一举一动还是有可能让对方看在眼里,更何况她也不愿意让部下认为自己是一个没有操守的长官。“很高兴能确认您健在如昔。”
“如果你们没早点来的话,我健在的时间可能就没那么长了。”阿特斯琉雅说:“因为咨询连结还是有点困难,我先把航行诸元资料传送过去吧。”
“雅帖修?”
“已正常收讯完毕。”
拉菲尔向通讯士点头赞许后,便向阿特斯琉雅报告着。“本舰已接受完成。”
“太好了,我本来还在想该不会只能口头传达的方式让你知道呢。”
“我也这么觉得。”拉菲尔深有同感。
“目前本战队——哦,我指的是顺利集合的人啦——正掩护先行战列舰转入平面宇宙,假使通讯中断的话,这些资料可以用来当作你搜寻战队旗舰位置的参考。”
“感谢司令协助。”
亚尔波夫立刻依照新输入的轨道资料,让袭击舰继续高速奔驰。
拉菲尔再度轻闭双眼,并集中意识于空间知觉上,只要这中间没出什么事的话,大概再二十五分钟左右就可以与旗舰会合了。
当然,这中间绝对不可能没出什么事。先前三艘敌舰依然以仰慕者的姿态在后方尾随,而且还有好几群敌舰的行动也暴露了对“芙丽珂维号”的高度兴趣。
对拉菲尔而言,目前的状况绝对好不到哪里去,唯一还算好,就是我方舰队仍持续透“门”而出的消息。
“亚尔波夫,”拉菲尔下达命令,“飞翔至‘门’表面附近,办得到吗?”
“您在对我使用激将法吗?”这位炮术士扬起一边眉毛问道。
“你会这么想吗?”
“这得要看您准许我飞到距离‘门’有多近了。”
“一千威斯达诸。”
“是激将法没错。”亚尔波夫平静的说。
“愿意接受这个挑战吗?”
“不一定额。”
“那就马上办。”拉菲尔露出了微笑。“古诺姆柏修,我要给你一项新任务。”
“是的!”虽然没有必要,但年轻的列翼翔士还是从座位上起立回应。
“观测‘门’的表面,别把起泡反应看漏了。”
“我明白了!”
“拜托你啦,新人。”亚尔波夫也开口了.
“门”表面的起泡反应是某种物质降临于通常宇宙的前兆,当然就现在的战况而言,它们绝大部份应当都是星界军的舰艇,虽然拉菲尔就己经为自己的生命随时可能在战场中韵落一事有所觉悟,但相信不会有人觉得就算舆我方舰艇对撞是他的最后命运,亦能甘之如饴,就算他们的名字最后能刻在“毋忘大厅”石碑上,这些与我方舰艇对撞而韵命的人也应该会觉得愧不敢当吧?
然而对敌人来说,该处也是非常危险的场所,而且就他们的观点而言,被狙击的风险可能还更大,就算是软弱无力的凝集光炮,在极近距离下还是能给予舰艇致命性伤害的。
打从人类匍匐于地面并挥舞棍棒之类的武器以来,误杀友军就一直是战场上的副产品,但在人类的战争技术日洗趋洗练的今天,这样的风险也逐渐趋近于零了。
也就是说对敌人而言,若想飞翔至“门”表面附近,就必须承受另外一种形式的恐惧感,这一点对拉菲尔来说是有利的,虽然这连安慰的效果也谈不上.
正如拉菲尔的预期,敌军果然与“门”保持距离了,拉菲尔其实很高兴能遇到这么有常识的对手,但这也表示她心中已经没有任何悠闲的余裕,如果有的话.现在的她一定会对如此无趣的敌人大表轻蔑之意.
这样一来,亚尔波夫只需要注意前面,也就是“门”后会出现的舰艇即可。在此同时,“芙丽珂维号”的行勋必然会受到明显的限制,而且再继续接近“门”也会冒上过大的风险,可是如果离“门”过远,又会失去现在的有有利基础,现在的拉菲尔似乎只能在二次元空间里采取有限的行动.
这样的策略真的好吗?疑念开始在拉菲尔的胸中无限增长。
虽然拉菲尔知道不能将这样的疑念表露出来,可是对她而言管理自己的表情远比想象中的还要痛苦,而且直到现在,她依然无法控制自如。
这时终端手环突然发出一阵声响,发讯人是杰持。
“什么事?”
“太好了,”因为对方的声音实在太小,她不得不将手腕贴近自己的耳朵。
“你现在的表情简直跟想到全已知宇宙中最睿智点子的天才一模一样。”
“傻瓜,别在这种时候拿我寻开心。”
“对不起。”在杰特充满笑意的响应后,通讯就被他切断了。
拉菲尔才刚回过神,又赫然发现艾克琉雅正以微妙的表情凝视着自己,虽然拉菲尔一直以为这位副舰长总是面无表情,而且直到现在这个印象仍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