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自愿的、但是迪亚霍自从出生以来,便不断的改变着住处。
虽然每一个地方都有他的优点、但是这并不足以让他兴起移居的念头。
到不如说对于以前住惯的旧居有一份怀念之情,偶而会兴起回去看看的念头。
但是猫这种种族的记忆本来就比较容易变化。
究竟是在梦中到过那些怀念的场所、或者是真正的有用自己多肉的脚掌踏过呢?
很快的、就没有办法分辨了。
不太清楚的记忆、就好象是梦中的景象一样、很快的就被现实的洪流给掩盖了。
不过这里呢、是他想忘也忘不掉的场所,而现在终于回到了这里。
猫和人都懂得礼节的场所、居住起来是最舒服的了。
但是迪亚霍对这里多少有点不满。
以人的标准来说、这里算是勉勉强强。
到处都是不知道把心放在哪里的人到处走来走去。
不过对于迪亚霍这只擅长阅读气氛的猫来说、到是没有嗅出什么险恶和对立的气氛来。
这边的人虽然有点散散的、但是倒从来也没有踩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尾巴过。
真正的问题是出在猫的国度、再怎么看都欠缺了应有的秩序。
仿佛要验证他小小的脑盖骨底下发出了叹息似的、一只牡猫挡住了巡视领地的迪亚霍去路。
黑色的毛竖立起来想要威吓的样子、但是看在迪亚霍的眼中、这与其说是生气到不如说是怯懦的表现。
没有见过的猫啊。
大概是被其它的猫追着追着迷路了才逃到这里来,大概想回也回不去吧。
不过猫的美德之中、原来就没有包括关心其它猫咪这一点﹔特别是对手是侵略者的话、那更是不用有所怀疑。
迪亚霍把浑身的毛发也耸立起来、露出了庛牙。
不知道是哪一边先出爪的、但是这以猫的礼节来说、并没有什么偷袭不偷袭的问题。
总而言之、迪亚霍和牡猫咬成了一团、彼此用锐利的猫爪互抓。
打一下、又整理下毛发的打斗虽然进行了很久、但是迪亚霍终于获得了最后的胜利。
舔着被咬伤的右前脚、受伤了真是不太好。
如果被同居人看到的话、大概免不了被他一面用施恩的语调嘲讽、一边在自己引以为傲的皮毛上涂上奇怪的药剂。
虽然说迪亚霍注意到、如果有涂上这种药剂的话、伤口好的的确是比较快。
但是和这小小的优点比起来、那个难闻的味道就完全打消这项优点了。
差不多又到了该吃饭的时刻。
在不论白天夜晚都有灯光照明的亚布住处、再也没有比猫的胃袋更有效率的时钟了。
在许多专门为猫所设置的门扉中、迪亚霍推开了他最中意的一扇。
可惜的是、那里已经有先来的访客占领了。
是亚鲁亚克。
纯白的母猫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不佳、今天也是摆出生气的面孔。
迪亚霍稍微一探头、对方就发出了低吼、用牙齿威吓着。
不知道为什么、这让迪亚霍觉得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记得不久之前、两只猫都还一直拥有着共同的空间。
除了奇怪的气味和冒烟的洗澡水之外、应该是什么都不害怕的迪亚何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见到亚鲁亚克什么斗争的意志会瞬间萎缩。
一边哀叹着自己心理的没有道理,迪亚霍不太高兴的走了出来。
运气太坏的迪亚霍被同居人发现了踪影、而且还被他看到了前脚的伤痕。
被抱了起来、浮在半空中的迪亚霍已经猜出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是、而拼命的抵抗着。
但是这却是徒劳无功、伤口还是被涂上有着刺鼻气味的药水。
「亚布的七大不可思议之一。」
同居人如是说。
「为什么没有发明没有气味的猫用伤药呢?」
「如果真的这样做的话、猫不会把药舔光吗?」
同居人的同居人如此说着。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特意作出有着让猫讨厌味道的药。」
「是吗?」
同居人把涂满了药的指头伸到了迪亚霍的鼻头前。
「那就做出难吃的药就好啦。」
「那个已经很苦了。」
同居人舔舔指头上剩下的伤药说着。
「苦吗?到不如说是稍微有点酸酸的。」
「那就是猫讨厌的味道。」
对于这个暴行、迪亚霍伸出了利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