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既然你对自己没有毕博史家族的典型性格这么有自信的话,那么你大可堂堂正正的去参加受降仪式啊?”
涅雷斯不禁打了一阵冷战。老实说与其去参加受降仪式,他倒还宁愿被大家认定自己有毕博史家族的典型性格,不过他也很清楚涅菲的主张是正确的。
过了一段时间以后,涅雷斯终于想到一个好点子。“遇到这种事情时,我们只要派一位宫廷序列较高的人过去不就行了?总比拘泥于星界军的阶级要好多了。再说那怕只有一个也好,这个舰队里总是会有比我的序列还要高的贵族存在吧。”
涅菲的眼睛又睁圆了起来。
看到自己兄弟这副表情的涅雷斯不禁兴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虽然毕博史是一个颇具传统的大族,但涅雷斯与涅菲的亚隆?涅雷姆家族只是它的旁支,他们不但没能从血亲手上继承一块领地,而且这个家族的人也仅有代表帝国创建之前就存在的贵族姓称号亚隆,以及公子或公女这种比一等勋爵士还要高一级的最下级爵位而已。
不过,身为提督的涅雷斯其实还是拥有帝国伯爵的称号。虽然这是一个仅限一代且无法拥有领地的爵位,但只要涅雷斯还活着同时也不轻易沾惹不祥丑闻的话,那么他在宫中就会一直受到伯爵规格的礼遇。
也就是说,如果亚普提克防卫舰队中没有人拥有高于伯爵以上的爵位,那么涅雷斯也就是整个联队里宫中序列最前面的人,而且伯爵在星界军里已经算是一种非常稀有的存在。
“难道没有吗?”涅雷斯战战兢兢的问着。
“你不用担心,我只不过按照惯例对你一无所知的本领愣了一下而已。”
“哪,你的意思就是有罗?”涅雷斯高兴到连自己被当成傻瓜这件事都忘了。
“是的。有一位不仅是贵族同时也是一名皇族的人物,那就是帕留纽子爵殿下。此外还有一位伯爵,那就是海德伯爵阁下。”
“海德伯爵?”涅雷斯对这个名字似乎有一点印象。“啊,我想起来了。我记得他应该就是那位和帕留纽子爵殿下一起镇压地上世界的青年吧?”
“‘镇压’这个词,似乎在意义上和我知道的内容有一段差距。”
“不管怎么说,毕竟当时的子爵殿下可是仅靠一支凝集光枪就镇压了整个地上世界啊。”
“我说涅雷斯啊,出问题的到底是你的情报来源?还是你的记忆力?你说的话已经离事实越来越远了,更何况你这些话还是在思考结晶里已经有详细记录的情况下说的。”
“是不是事实本来就不重要,反正一句话就是要不完全正确才比较有趣。”
“虽然你这么说也没错……,不对,就是因为你这种态度才会让我们家族的评价变差的。”
“话又说回来了,没想到这么有名的人竟然会在我的指挥之下啊。” 涅雷斯完全没有在听。
“如果你那一天有空的话,”涅菲以恳求的语气说着。“能不能指导我如何才能对自己的舰队这么无知的秘诀呢?”
“就算知道了又如何?难不成你要我将子爵殿下的舰艇部署在安全的地方,同时还小心翼翼的呵护她,不让她受伤?”
“没想到你竟然会有这么恐怖的想法,涅雷斯。”
“我没说错吧?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不过如果让那个家族的人认为自己被人安排到离危险的不适当场所,他们的感情束缚可是会自动完全解除的,就算不完全解除也会濒临解除的边缘。毕竟那个家族的人似乎是认定亲临险境是一种理所当然的权利,所以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我也只能一视同仁的指挥他们与其它诉蜒而已。对了,那位殿下的阶级与乘舰呢?”
“阶级的话我记得应该是十翔长没错。”涅菲终于不再仰头望着天花板,只见他低下头来操作自己的终端手环。“果然是十翔长,她曾经是突击舰‘巴斯罗伊魯号’的舰长。”
“‘曾经’是又是什么意思?”
“‘巴斯罗伊魯号’已经爆炸沉没了。不过殿下本人倒是毫发无伤,没问题的,请她出任帝国代表不会有任何不便之处。”
“那就这么决定了。不过突击舰长的部下应该是不多,所以事务方面只好派司令部的人员去协助了。”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嗯,受降会场与受降仪式后的庆宴会就交给司令部去处理吧。”
“当然,这点你就不用担心,尽管交给我们来处理就是了。不过我需要你那位副官的帮忙,可以借他的时间一用吗?”
“可以啊,我会亲自去跟他说。嗯,等一下。”
“怎么了?”
“就是关于受降仪式后那场庆宴会的事。”
“那又怎么了?”
“这个嘛,增加一个有人星系对我们而言应该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不过星系政府的人多半不会这么想,所以我不知道用庆宴会这个名称是否恰当。”
“麻烦的工作就由我和副官去进行,帝国代表则交由殿下来担任,至于副代表一职也已经确定让海德伯爵阁下来执行了。所以,涅雷斯。”
“什么事,涅菲?”
“这点小事就交给你来想吧。”
突击舰“巴斯罗伊魯号” 的短艇先和治疗舰“卡尔谢号”进行接驳,并将艇上的负伤者移乘到“卡尔谢号”上。之后这艘短艇就朝被星界军指定为丧舰乘员休养宿舍的机动酒保街“达库鲁”前进。
其实短艇里的乘客用座椅不过就是一张上面铺着一层弹性材料的陶瓷结晶板,同时还附有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