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刺言语。
“不过猊下,我们并没有这件事的最后决定权。”杜拉兹指出了杜瑟芙的语病。”
“只要向拉玛珠陛下提出建议,并询问其可行性即可。反正也不需要用到多少时间,就请诸位况下在此稍微等候一下吧。”
说完这句话之后,杜瑟芙的立体影像就在高坛上消失了。
其他上皇的影像也在同时一起冻结起来。
虽然拉斐尔知道上皇们正在自己听不见的地方讨论着某些事,但如今她也只能伫立在原地等侯进一步的召唤。
过了一段时间以后,杜瑟芙的影像终于又出现了。
而上皇们的影像也跟着家恢复生命一般的重新活动起来了。
“诸位猊下,”厅内响起了拉玛珠的声音。但也只有声音而已,皇帝的影像并没有显示出来。“杜瑟芙猊下已经向我说明详情。其实我也正在烦恼该如何给予那些领民感谢的证明,感谢诸位猊下的劝告,我将立即采用,并以皇帝之名下令执行。”
“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吧。”杜瑟芙说。
“是没问题。”杜格斯面有难色的点了点头。“如此一来,我们就不用担心亚布里艾尔的名誉会有所损伤了。”
“我认为,弥补翔士修技生的疏失并不是上皇会议的职责。”杜拉兹的眉间出现了数道皱纹。
“替雏鸟的失误收拾残局,不正是我们这些老鸟的义务吗?”杜瑟芙回应道。
“总之,现在是我们做出结论的时候了。毕竟我们已经足足讨论了五天,而且对拉斐尔殿下的质询到此也告一段落。”杜苏穆做出了结论。“请诸位况下宣布最后的意见。”
“我认为拉斐尔殿下确实拥有翔士的资格。”拉缪纽将她的右手轻轻搭上自己的左肩之后,她的立体影像就消失了。
“我也没有任何异议。”拉莫兹也跟着消失了。
“虽然这件事对我们的习惯法而言是一项重大打击,”杜拉兹一面摇头,一面将右手搭上了他的左肩。“也罢,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这次会议员的很有意思。大概也只有你才拥有让我那不名誉的过去不再被人提及的能耐了。”拉姆罗纽的影像也消失了。
“你让我又重新见到我的爱女年轻时候的模样。”由于顾虑自身立场的关系,从头到尾一直以无言的姿态参加会议的拉梅穆猊下,也就是拉斐尔的曾祖母终于开口了。“在执行新任务之前,你就放胆去玩乐吧。”
“说实话,你和拉玛珠陛下还真的很像。或许在我的爱子之后承袭大位的人就是你了。”说完这句话以后,杜瑟芙的影像就消失了。
“再见了,雏鸟。不过,期待你能在下一次的审查会中为我们带来更大的乐趣。”杜苏穆说。
“恭喜你,亚布里艾尔列翼翔士。”最复一位留在高坛上的杜格斯则先向拉斐尔致上深深的一鞠躬,然后就消失了。
对亚维人来说,“季节”并不是时间的概念,而是一种空间性的名词。举例而言,克琉布王宫就拥有春夏秋冬四处庭苑,而且还分别对庭苑内的生态系与气温做出一番调整以符合四种季节的风格。
如今杰特正坐在“秋苑”中的一张木制长椅上,并悠闲的数着从空中四处飘散的红叶。
“原来你跑到这里来了。”
杰特回头朝声音所在的方向望了过去,他看到拉斐尔就站在自己的眼前。已经不再穿着军服的她,头上戴的是一顶造形华丽且线条优美的公主头环,而在那件薄绿色衬衣上的则是一套金黄色的长衣。此外,她的手上还抱着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猫。
“是啊,最能让我的心情放松下来的地方就是这里了。虽然克琉布王殿下要我把这里当作是自己的家一样,但总觉得这座王宫要比‘自己的家’的概念还要大上许多耶。”
虽然克琉布王宫确实比曾经拥有一百万人口的帝宫还要小,但它毕竟还是一颗人造行星,光是王宫的容积就足以让五万人生恬,更何况实际上仅有一万人住在这里以管理王宫及克琉布门。
“你在担心自己邦国的事吗?”拉斐尔在杰特的身旁坐了下来。
“没有耶。”杰特突然感到一阵空虚。“我完全没在想故乡的事情。”
“完全没在想?”拉斐尔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嗯。虽然自己与故乡的联系已经完全被切断,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悲伤不起来,反而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就像是原本还在背上的重担突然消失了一样……我这样想,是不是很残忍啊?”
“我不明白。”拉斐尔困惑的看着杰特。“难道你不担心你的父亲大人吗?”
“虽然我曾经试着想要担心他,可是后来我才发觉到,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也好,反正他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才对。毕竟我父亲可是在马尔地纽土生土长的人,而且也有相当多的社会经验与人脉。连我们都能够在克拉斯维尔行星上活下来了,我父亲也一定……”
虽然口中是这么说,但杰特很清楚这是一段不拆不扣的谎言。对人类而言,在进化起源上就跟地球完全不同的马尔地致生态系可说是一种狂暴的存在,而且每一位马尔地纽人从小就被教导要尊重这块自己土生土长的环境;也就是说,只有藏匿在复合机能建筑内部才是父亲惟一的生存之路。但躲在那种范围相当有限的环境里是不可能从敌军的正式搜索中逃过的,更何况大部分的马尔地纽人还是憎恨着自己的父亲。
恐怕现在,海德伯爵早已不是这个人世间的人了。
“那只猫是?”杰特换了一个话题。
“迪亚荷。它是荷利亚的女儿,萨涅莉亚的第二个孩子。要放下来哕,迪亚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