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的考量。”
“你说的没错。”特莱夫表示同意。
“第三点,也就是可能性最高的理由,是……”
“你的坏习惯怎么还是没改啊!”虽然特莱夫对卡休尔有相当高的评价,但他对这位参谋长总是喜欢故弄玄虚这一点却一直很不满。“为什么你不先从可能性最高的理由开始说明起?”
“真是非常抱歉。”卡休尔向总司令随口道歉之后,便继续说明着。“他们的主力应该是‘人类统合体’,而其军令部则一向以下达缺乏柔软性的命令闻名,我认为敌军指挥官应该是接获了以现有兵力死守史法格诺夫侯国的命令。在他们接受如此命令的假设基础上,将所有兵力集中在这个地方应该就是最合理的作战方式。”
“刚才你说过,这个理由的可能性最高,没错吧?”
“是的。”
特莱夫又开始来回踱步了起来。
在沉思的过程中,他越来越确信敌军在该处逗留的理由应该就是参谋长所说的“第三点”。看来敌方的行动完全役有任何隐情,只不过就是集结所有的兵力以面对我军的攻击而已,就像特莱夫自己也将所有的兵力推向前线一样。惟一不同的地方是,特莱夫拥有随时退却的自由,但敌军没有,只有这样而已。
然而特莱夫的心中仍然还残留着一个疑问。既然敌军已经打算正式侵略帝国的领土,为何只派遣这么稀少的兵力前来攻击?这很有可能是一种声东击西的战略。不过这个疑问只要交给帝都的军令本部去处理就行了,所以它也不在特莱夫的考虑范围之内。虽然他对这里不是主战场多少有些不满,但特莱夫还是很高兴自己能够自由指挥一支舰队执行作战任务。
“原来是这样,绝对不会错的。”特莱夫举起了他的拳头说道。“现在我的疑问已经像冲入大气层的宇宙尘埃一样完全消失,而且连一丝踪影也看不见;我的内心也已经离开了疑念之岸,而且也确信能抵达胜利的彼岸;我知道什么时候应该要表示感谢之意,而现在正是感谢的时候。卡休尔千翔长,我必须要向你说一声,谢谢!”
“这是我的光荣。”卡休尔仍然是一派冷静的接受了总司令的谢意。
“不过,”特莱夫停下了脚步,并眺望着眼前的平面宇宙图。“我反倒开始同情敌军起来了。”
“现在可不是同情敌人的时候。”参谋长平静的提出反驳。
“确实没错。既然已经事先向他们提出过警告,那么我也就不必再客气了。”特莱夫拔起指挥杖并开始正式下达命令。“以迂回挟击的方式消灭敌军。”
“我反对。”卡休尔直截了当的说出这三个字。
“为什么?”好不容易激发出来的高昂感受突然被泼了一盆冷水,特莱夫的肩膀不禁垂落了下来。
“我们与敌军的距离已经过于接近,因此敌方大概也对我军的动向了若指掌。如果我们还要在这种状况下采取迂回挟击的话,不但不会产生任何效果,反而有可能成为敌军各个击破的对象。虽然还不至因此而败北,但多少还是会到无益的损害。”
“舒莉尔?”特莱夫向作战参谋寻求意见。
“非常遗憾,”从舒莉尔百翔长的语气听来,她似乎是已经死心了。“我的意见与参谋长是相同的。”
“是吗。”特莱夫也感到相当的遗憾,然而他必须要尊重参谋的意见。当特莱夫以总司令的身份裁决日常的例行公事时——即使到了战场,他还是无法从这些琐事中获得解放——参谋们也不断的重复进行各种假设状况下的模拟演习,既然他们一致认定这么做只会增加无益的损害,那么这个判断也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于是特莱夫只好颓丧的垂下了双肩,并说:“不得已,我们只好从正面进攻了。”
“是的,我认为这才是最妥当的战术。”卡休尔向总司令提出了保证。
“将战斗队形图显示出来。”
平面宇宙图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假想阵形图。
一般而言,星界军的突击分舰队是由三个突击战队、三个护卫战队(负责护卫各自的突击战队)、打击战队、补给战队、以及由分舰队司令直辖的三艘巡察舰,再加上若干联络舰所组成的。
目前特莱夫手边拥有四个突击分舰队,而这四个分舰队目前是以横向的方式排成一列,同时也摆出了随时可以突破敌阵的阵形配置。
护卫战队布置在各突击分舰人的最前方,他们是负责防御敌军机雷的护盾。打击战队则存布置于护卫战队的后方,这此由战列舰所组成的部队是射出机电的弓矢。而打击分舰队“巴斯克·加姆留夫”则以横贯四个突击分舰队的姿态配置于各打击战队的左右,以加强机雷对敌军的打击力。
突击战队则伴随在各本部战队的身边,他们是当战斗来到最终局面的时候,给予敌军致命一击的枪矛,而战斗力最令敌人胆战心寒的侦察分舰队“弗杜妮”,则以将主力兵分三路的姿态埋伏于各突击战队之间。
至于隶属于各分舰队之下的补给战队,则和补给分舰队“阿舒玛图修”一起在整支舰队的最后方尾随着。
毫无疑问的,这就是亚维帝国舰队最正统的阵方式。
“没什么问题。”特莱夫承认了这张假想阵形田。立刻变更舰队阵形。”
“遵命。”卡休尔向特莱夫致上敬礼。
从旗舰“凯尔迪治号”的时空泡中开始分离出数艘联络舰艇,并向各级司令部传达阵形变更的命令。
而在同一个时间,许多被认定是联络舰艇舯小质量时空泡也开始在敌阵中活动了起来,并不停的在敌时空泡群中来回穿梭着。
“敌时空炮,分离!”探查参谋的这声大喊唤起了特莱夫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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