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点没有问题。史法格诺夫周边的交通量很大,即使殿下不去,也会有人去通报敌舰队接近的消息。如此一来,帝国就不会苛责我的行动,法院也会相信我郑重接待殿下的证言,尤其那份证言一定将会以亚布里艾尔的名字来发表。”
“不要说出那个名字!”拉斐尔大声喊道。“我们一族的荣誉是什么,还轮不到你来教!”
“确实是这样。”男爵殷勤但毫无诚意地低下头来。“请原谅我,殿下。”
拉斐尔不理会男爵,继续吃着剩下的面包。侍者则迅速收走了食器。
“我的话也就算了,你又对杰特作了什么?”
“海德伯爵公子已经接受父亲……”
“不要说梦话了,男爵。我讨厌被欺骗,到底是怎样?”
“我知道了。”男爵耸了耸肩。“那个年轻人没有接受贵族的资格,所以我就给予他适合地上人的待遇。”
“同样的事还要我再说一遍吗?杰特是贵族。”拉斐尔说道。“还有,你对国民的地位似乎有特殊的见解,我从来没有在别处看过像这里的家臣一样卑躬屈膝的国民。简直就像是被训练来奏乐的猫一样,真是惨不忍睹。”像是刻意说给旁边那位女性侍者听一样,拉斐尔大声的这么说着。
“领主与家臣的关系就算是皇帝陛下也不能干涉,何况您只是公主殿下。”
“这倒也是,至于你所说的‘适合地上人的待遇’,我现在很有兴趣听。”
“还请公主殿下不用担心这件事。”男爵顽抗着。
下一道菜被端上了桌,那是将肉类与蔬菜装在南瓜里面炖煮的料理。
拉斐尔被那颗南瓜挡住了视线。“听好,男爵,你虽然有守护领地的义务,但我也有要尽的任务。我的任务就是要将杰特平安无事地送到史法格诺夫。如果杰特出了什么事,不管高等法院会怎么处理,我可是不会原谅你的。”
“我不明白。”男爵摇摇头说。“为什么您要那么在意那个地上人呢?”
“如果你有当过军人的话,”拉斐尔愤怒地瞪着男爵。“应该就知道任务是多么神圣的事吧。不只如此,这还是我第一个被赋予的任务。我是一定要完成任务的,即使这会使你重要的领地遭受战火的洗礼。”
“战火是不会来的。”虽然男爵看起来一派轻松的模样,但是拉斐尔早已看透这份轻松只是硬装出来的。
拉斐尔简单吃了两三口南瓜以后,便站起了身来。
“啊!殿下您己经不需要用餐了吗?可是还有菜没上来……”侍者狼狈的说道。
“请代我向厨师致上谢意,并向他赔罪。我已经吃饱了,而且真的非常美味,请这么对他说吧!”
男爵朝身后挥舞了一下手臂。“带公主殿下到寝室去。”
很快就有两位家臣朝拉斐尔这里走了过来,她们也都是女性。
男爵对家臣下达指示:“殿下累了,带她去休息。她休息时,你们就在旁边服侍。”
原来如此。不论如何,男爵就是不让我接近联络艇吗?
“我好奇一问。男爵,你的家臣中有任何男性吗?”
“不,我不能忍受地上人的男性出现在我身边。”
拉斐尔的嘴角向上扬了起来。
亚维人老是在该笑的时候不笑,不该笑的时候却偏偏笑着——对亚维帝国抱持反感的人相信着这样的说法。
然而,这实在是一个非常严重的误解。
亚维人高兴的时候会笑,快乐的时候也会笑。
不过,会被误解到这种程度多少还是有原因的。因为亚维人在憎恨眼前的人时,也会发出微笑。
那是比称为冷笑的表情还要惨绝人寰的笑容。就像是一朵盛开的毒花,飘散着轻蔑与挑战的香气,那是一种完全不会被误解为亲爱表现的容颜——敌人将它称作是“亚维的微笑”,并深深地戒惧着。
“讨厌你的理由又多了一个。”而如今,“亚维的微笑”正在拉斐尔的嘴角附近扩散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