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跟对方说话的程度。而以菲布达胥男爵的立场来说,虽然他还不至于对杰特抱有相当强烈的厌恶感,但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太希望与杰特太过亲近。如果杰特一开始遇到的亚维人不是拉斐尔和蕾克希舰长,而是像菲布达胥男爵那种人的话,他也不会这么快就可以和亚维人打成一片。
总而言之,虽然男爵极力想带给两人一个好的第一印象,但杰特认为对方只是一个笨拙而可怜的人。
“请你用点头脑好好推理一下吧。我认为男爵阁下在隐瞒一些事情,但那是什么?他不惜说谎引诱我们到城馆去,会有什么好处?”
拉斐尔歪着头,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是为了想要我们的联络艇吗?”杰特猜测道。
“为什么?”公主头抬起来问。
“为什么?这还用说吗?当然是为了躲避敌方的舰队。”
“那艘联络艇是两人座,只能坐两个人喔。”
“如果男爵只想一个人逃,那不是很够了?”
“你说他想舍弃他的家臣逃走?”
“你不相信男爵,却相信他的正义感?”
“傻瓜!这跟他个人的道德无关。舍弃家臣与领民是贵族的最大耻辱,就算他不引以为耻,帝国的法律也无法原谅他。再说光是抢夺舰艇的罪就已经很重了,与其逃往帝国,还不如进入‘人类统合体’的俘虏收容所比较有未来。”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爵位是义务啰。”
“对,爵位是义务。”拉斐尔点头道。
“可是,”杰特还是有意见。“人在被逼急的时候会作出什么来谁也不知道,不是吗?我在渥拉修伯国的时候曾经看到一座高楼大厦着火,就有人从三十五楼跳下来。他们似乎是认为比起烧死,跳楼可能还比较不会死的样子,不过我是觉得那样做反而比较容易死。现在的男爵会不会也是有要从三十五楼跳下来的心情呢?”
“你觉得那个人看起来是像会被逼急的样子吗?”
“这样说看来也不像……”说到这里杰特突然露出了诡异的微笑。“也就是说,其实男爵根本就不会有什么阴谋嘛。”
“是这样的吗?”拉斐尔勉勉强强地认同了杰特的结论。
“那我们就大方的去接受别人的款待吧,我会一直在身边陪你的。”
这时候杰特将目光稍微往旁边一瞥。他看到男爵的家臣们已经陆续走进房间里,正朝着两人的方向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