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最重要的事。」
「是啊。如果这一仗的传闻传遍全日本,就再也不会有人反抗了。」
语毕,织田信长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别说全日本了,就连全世界都会对这场战争深感震惊吧。
传闻很有可能会经由南蛮人传教士传遍全世界。
我一边思索着,一边再次合掌膜拜了常陆国的土地。
从久慈川流出的鲜血,至今仍然染红着常陆国的海域。
有如此多的生命都消逝在这场战争之中。
拥有压倒性火力之军备的织田信长,以及提出史无前例之作战方式的我。
我们的名声响彻了全日本。
作为幕府一方参战的我方人马,对于织田信长军队的压倒性火力似乎也掩饰不住惊讶。
根本没有人敢要求增加关东地区的领地来当作参战的奖赏。
反倒有奥州大名一门众的家臣,自己主动成为人质登上南蛮型铁甲船。
常陆国暂时由德川家康留下来看守,下野国则是织田信澄留下来。
剩余的遗体则交由久慈川的水流送往大海,算是海葬。
我静静地在船上念咏着消灾解厄的咒语,超度缠在织田信长身上的怨念。
为了今后的日本,我希望织田信长还能继续努力下去。
我仅抱持着这个念头,并希望迷失的灵魂得以升天。
请你们安详地上路吧。
要恨的话,就恨自己出生在这个时代。
1586年9月10日
尽管取得压倒性的胜利,南蛮型铁甲船舰队仍在沉重的气氛中返回大阪城。
1586年9月13日
我在大阪城与银阁寺城各留宿一夜后,进入了近江大津城城下市街。
近江还很炎热,沐浴在灿烂日光下的秋蝉高声合唱。
一踏进城镇,尽管是大热天,居民们还是走上大街,热烈欢迎我们平安归来。
我无法回应那些欢呼声,但是前田庆次和真田幸村握紧右手高高举起,就像是在回应民众的欢呼。
是因为前田庆次习惯了战斗吗?
还是精神力很强?
像是对此举做出反应,群众纷纷说:
「战胜万岁!战胜万岁!战胜万岁!」
「不愧是我们的城主大人。」
「嘿!奇才的黄门大人!」
「织田的名军师!」
虽然民众这样对我欢呼,但我不知该作何反应,终究没能回应他们。
果然是因为我目睹了成千上万人的死亡,以及在船上一心祝祷而使自己疲倦到连握住马缰绳都很勉强了吧。
森力丸和伊达政道可能有所察觉,他们紧紧地护住我的两侧。
这是为了让我不落马吧。
然后我终于穿过了近江大津城的正门。
「欢迎回来,真琴大人。」
茶茶一出声,原本排成一列的茶茶、阿初、阿江、樱子、梅子、桃子都朝我的马靠了过来。
两侧空下来的我,在入城的安心感中摇摇晃晃地落马了。
阿初、樱子、梅子立刻跑过来接住我。
「你振作一点呀。从战争中毫发无伤地归来的首领,却因为落马受伤的话,岂不像个傻瓜。」
被阿初骂了。
啊,我回到家了。这么一想,眼泪就不可思议地溢出眼眶。
「是城堡,是我的家,我回到家了,回来了,呜啊啊啊~~」
我并不觉得丢脸,现在只想好好哭一场。对象是家人的话,让她们看到我哭泣的表情也没关系吧。
我涕泗横流、毫无形象地嚎啕大哭,六名美少女默默地抱住了我。
「真琴大人,请您尽情哭泣。关上门吧。真琴大人现在的样子才是作为人应有的模样,就算杀的是敌人也别安然处之,不应该对杀人感到习以为常。众人听好了,我不允许有人被胜利冲昏头而举行宴会之类的活动,大家都要服丧一周。」
茶茶发出了强而有力的号令。
浅井三姊妹和樱子姊妹们很瞭解战败那方的痛楚。
她们都遭遇过城池失守。
明白失去伙伴、家人、家臣的痛苦。
正因如此,茶茶才会有这般发言吧。她非常能理解很我目前的心情。
多么难能可贵的妻子。
要是没有茶茶她们在,我也许就精神崩溃了。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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