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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魔物的起源为何,目前有两种学说存在。第一种是在学界也广为人知的说法──主张『魔物是这个世界的动物透过魔力进化而成的姿态』。不过,这个学说仍存在些许疑点。从生物学的角度来看,动物和魔物是完全相异的存在。光是适应魔力,真的就能让动物进化成魔物吗?」
「感觉不可能呢。」
「我们所知的生物理论,完全无法套用在魔物身上。魔物和动物的生存法则,打从最基本的概念就大相径庭。而且,来自其他世界的还不只是魔物而已。或许,就连我们人类,其实都是来自其他魔界的生物。」
「咦……连人类也?」
看到贝塔首度露出惊讶的表情,莫德雷德回以一个有几分得意的笑容。
「人类这样的存在,至今仍有许多无法厘清的谜题。在这个世界,拥有高度智慧,还能让种族绵延不绝地延续至今的,就只有人类而已。在这个世界,只有人类是异样的存在。我们真的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吗?」
无人能回答莫德雷德的疑问。
「魔界将各式各样的东西传送到这个世界来。但相对的,有些东西也会从这个世界流传到魔界去。」
「──神隐事件。」
「没错。在遥远的过去,有一整个王国突然就这样蒸发了。那个名为亚特兰提斯的国家,到底消失到哪里去了呢?」
「……魔界吗?」
「这样的推测很理所当然。你们现在理解了吧?我们的世界会在固定周期和魔界接触,而且相互干涉。教团一直都在观测这样的现象。」
「所以,魔人迪亚布罗斯是从魔界来的吗?」
「稍微不一样。魔人迪亚布罗斯千真万确是从这个世界诞生的存在。不过,本尊则不一样。」
「本尊……?」
「就是作为魔人迪亚布罗斯的蓝图的生物。」
「果然……是这么一回事吗?」
贝塔和伊普西龙的视线变得犀利起来。
「咯咯……迪亚布罗斯的本尊从魔界造访了这个世界。观测到这件事的我们,称呼那个世界为第一魔界。」
「第一魔界……」
「虽然等级不如迪亚布罗斯,但拉纳洛克也是第四魔界之王。这样你们就明白了吧?它可不是人类打得赢的对手。」
莫德雷德以嘲笑的语气这么说。
「那么……我们就来确认正确答案吧。『漆黑蔷薇』究竟是什么?」
「七影」的两人和彼此交换视线。接著,贝塔开口了:
「『漆黑蔷薇』就是连接魔界和这个世界的通道吧?」
「──正是如此。」
莫德雷德伸出双手鼓掌,脸上浮现了令人不快的笑容。
「只花一晚,『漆黑蔷薇』便消灭了十万贝卡达大军。但这纯粹是一场巧合。只是魔界刚好在那一瞬间和这个世界接触,并将大量的魔物送来这里而已。贝卡达成了不幸的牺牲者,然而,奥里亚纳王国同样没能逃过一劫。在消灭贝卡达大军后,仍二连三从通道涌现的魔物,蹂躏了奥里亚纳王国的每一个角落。放任这种情况继续下去的话,奥里亚纳王国恐怕会彻底消失吧。必须有人把那个通道关起来才行。」
「所以,奥里亚纳王国成了迪亚布罗斯教团眼中的肥羊。」
「你连这个都知道啊?不过,你的说法太难听了。是我们伸出援手,把通道关起来的吶。奥里亚纳王国可是被我们教团所拯救。只要好好管理『漆黑蔷薇』,王国便能够继续壮大下去。既然如此,付出对等的代价也理所当然吧。」
「要奥里亚纳王国付出对等的代价……?」
萝丝从旁加入这个话题。她实在无法不这么做。
「没错,对等的代价。就是血……王族之血。」
「奥里亚纳王国承袭了讨伐魔人迪亚布罗斯的英雄的血脉,而且还是比较浓厚的分支。因此,教团一心渴望这样的血液……为了当成实验材料。」
贝塔以有些怜悯的语气这么补充。
「你说血脉……难道……」
「就是你的血,萝丝•奥里亚纳。在王族之中魔力也格外强大的你,在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就应该交给我们教团了。然而,愚蠢的国王却拒绝这么做。」
「对教团付出的对等代价,还不只是这个而已。国家所徵收到的庞大税金,都必须供给教团使用。真要说的话,在奥里亚纳王国相当兴盛的艺术,原本也是为了提供教团娱乐,才会蓬勃发展起来。此外,教团还透过迫害魔剑士的行为,夺走奥里亚纳王国起身反抗的力量。你的父王原本试图中止这种单方面的压榨关系呢。他跟米德加王国缔结同盟,导正国内扭曲的体制风气,还打算让国家跟教团分离。所以……最终才会遭到毒手。」
「怎么会……难道父王允许我去留学,也是因为……」
听到这里的萝丝一脸茫然,唇瓣不停颤抖。
「他是为了让你前往其他安全的地方。对不起,我其实一直在犹豫什么时候该告诉你这件事。要是知道你会在这种情况下得知真相,我就会更早……」
说著,贝塔垂下眼帘。
「虽然是个愚蠢的国王……不过,这样的机会刚好。在连接外界的通道之中,『漆黑蔷薇』算是特别不稳定的一个。目前我们还无法确实控制它会与哪个世界连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