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阻止扣下扳机的手指──不过,他认为混混之间的问题应该交由他们自行解决。
他们想怎么做都随便他们。就像警戒塔莲或麻之水滴米留那样。
「──你先去死啦!」
踢倒椅子的声音、枪声、客人的尖叫,流弹飞向了夏鲁库的座位。
夏鲁库不发一语地望著对面的座位……望著同座之人在那个瞬间消失的椅子。
他还来不及取枪,就看到飞过来的子弹被挡住的瞬间。
慈用手掌接住了子弹。就夏鲁库所见,子弹连少女的表皮都没伤到。
「住手!」
接著冲出去的慈同时制服了两人。两名壮汉一看就知道生活在暴力的世界,却分别被少女的一对纤细手臂按倒。
「大家是来享受音乐!不是听你们吵架!别造成麻烦!」
「呜,咕。」
慈应该只是把对方当成单纯的醉客。所以手下留了情。她将手从两人的喉头拿开,扬言道:
「如果还要打,小心我会狠踢你们,教训你们一顿喔!」
「……慈,那两个家伙是──」
就在夏鲁库拿著长枪站起身之际,又出现了一个状况。
「啪」的一声,彷佛木材被猛力弹开的声音响起。某个物体从醉客手中飞出,打碎了后方的油灯。慈被油灯碎裂的声音吸引了注意。
两人同时起身逃跑。一人冲向入口,另一人则是冲向那个物体飞去的方向──后门。
后门位于酒馆的后方,从夏鲁库的位置来看是对角线的另一侧。那个距离非常遥远……不过夏鲁库就算打著呵欠都能绕到那个人的前方。
「……!」
「──难道你和匕首结婚了吗?」
夏鲁库倚在后门的阴影处,取出抢在醉客前头夺走的那个东西……一片匕首的刀刃,拿在他的眼前。那不是普通的匕首,而是具有特殊机关,能以火药射出刀刃的暗器。
「不好意思问得这么冒昧。只是看到你宁愿选择这边也不愿被可爱的女孩子压倒,让我只能这么想了……」
「把那个还给我。」
可以想像发生了什么事。慈的身体在看不见的死角被这种凶恶的兵器刺中了。刀刃没有贯穿慈的身体,而是滑过表皮弹开。这名男子是打算回收证据再逃跑。
若是一般的人类身体,早就连同内脏一同被炸烂了。她到底是怎么防御的?
「……这不是一般人拿得到的武器,是谁指使的?」
「夏鲁库!」
后方传来慈带著责备语气的声音。
转头隔著肩头望向她的腹部。那处被撕开一大块的布料与她刚才受到的攻击位置完全一致。
「……我没事,放他走吧。」
「如果你还没搞清楚状况,我来说清楚。这家伙打算杀你喔。」
「是吗?反正不是什么大事啦。但是不能吵架喔。大家都是来听音乐的。」
「……你啊。」
他知道醉客已经趁著双方正在交谈时逃走了。
离开店里后,巷子就分成了两条路。两条路再走下去则各是三岔路与四岔路。以夏鲁库的速度,就算每条路都走一遍也应该有充分的余裕追到对方。他有很多逮住那个家伙,逼问其背后势力的时间。
前提是立刻就行动。
不过夏鲁库首先担心的是慈的状况。
「真的没事吗?先急救一下吧。你是活人,和我不一样。」
「就说没问题!啊,别拉我啦!」
从骨头指尖传来的慈的手臂触感──当然,那是骸魔的虚拟触觉──与普通的少女无异。肌肤十分光滑,压下去也能感受到肉的弹性。
「……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从结论来说,夏鲁库的担心一点意义也没有。
明明受到两种致死武器的攻击,她的皮肤上却找不到任何一块内出血的地方。魔法的慈连痛都没有感受到。
她应该也不是像龙鳞那样以单纯的硬度阻挡攻击。只能当成这身柔软的肌肤具有刀枪不入的韧性。但是,那种防御力的极限究竟有多高啊。
「哈哈哈!我不懂那么复杂的事啦。不过我的身体就是这样……天生很耐打。没事的。」
「就算很耐打,也不要随便就拿身体开玩笑。」
「……嗯,谢谢,夏鲁库。大叔你人真好呢。」
「大叔……」
夏鲁库对意外受到精神冲击的自己感到困惑。
他没有自己身分的记忆。
虽然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但如果那是其中一种可能性……
「……我看起来像大叔吗?」
「咦?你不喜欢这个称呼吗?我很喜欢大叔耶。」
「不,算了。这不是什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