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怎么回事?」
「该怎么说呢?我的国家在很久以前就变得乱七八糟,有许多国家的人跑过来,一直都在打仗。详细情况我不是很清楚啦。」
「那就是……那个,战争……吧。你的国家已经……」
「嗯。就是那样吧。从小时候开始就是如此,我也只是听说而已。」
是啊,仔细想想就会知道那是理所当然的事。宗次朗曾与异国的兵器战斗。就算不用他说,也会知道曾经发生过那样的情况。
悠诺所经历过的迷宫都市毁灭,这位异世界的剑士早已见识过了。
「听说那里被一个叫相原四季的家伙摧毁了。」
◆
太阳落下,代表欧卡夫自由都市繁华的灯火逐渐在底下亮起。
逆理的广人从中央堡垒俯视这片景象,低声说道:
「水村香月小姐说过。」
漆黑音色的香月也死了。
十三年前。已将活动据点转移至其他大陆的广人相中了她,将枪械托付给那位英雄。
「有山盛男先生。我有个问题想问你。现在,我已经明白她在畏惧什么……也知道她想问你什么。」
「……漆黑音色的香月直到最后都是我最棘手的敌人。事到如今,我不可能跟那家伙做交易。」
「她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吧。所以才会以敌人的身分与你战斗到最后一刻。」
事情不可能永远照著广人的想法走。
他暗忖著,如果与香月最后一次见面的那天就准备好这场谈判,那该有多好。
这几十年来,没有失去的事物比失去的少太多了。
「所以那家伙想知道什么?」
「提示非常少:为什么最近出现的『客人』都是来自我们国家的人──她的脑中可能有个我连做推测都有危险的情报。」
「……是啊,或许是如此。虽然你不是,但我和香月,还有黄昏潜客雪晴都是这二十年之中出现的人。」
「所以我就请那位雪晴先生做了一番调查。」
他拿出一片碎布块摆在桌上。这个世界的大部分人应该无法一眼看出那东西是什么。
盛男以说不上是愤怒或憎恨的复杂表情看著那块布。
那是一件烂掉的学生制服──水手服的一部分衣领。
「从『最后之地』拿到这东西的经过应该不需要我多做说明吧。四十万雪晴先生、基其塔•索奇。就是我派出了这两位,还配合了欧卡夫的作战。」
「……『真正的魔王』的情报……香月的目标就是这个吗?」
「是的,有山盛男先生。你就是想要确保那一条情报不被『任何人知道』的事实不会被改变吧。正因为如此,才会使『最后之地』被所有人畏惧。还时时绷紧著神经,不惜介入小农村的驱敌委托──」
广人顺手以烛台的火焰烧掉了那块布。
「你烧得很果断呢。」
「是的,我觉得应该这么做才对。」
这项物证的存在,是让他能与魔王自称者盛男面对面谈判的最后一步棋。
但现在已经用不到了。那是一个不仅对盛男,对广人自己也是极度危险的真相。
「『真正的魔王』是『客人』吧?」
从某段时间开始,转移到这个世界的超凡者全都变成了他们国家的人。
……广人脑中有著「彼端」流传的超强之人相关知识。
在「彼端」的战争中,留下不可思议战果的驾驶员或士兵;或是在历史上留下超乎常人奋战事迹的武士。不必举出个别的具体例子。即使那种异常程度未达超凡于世的领域,那都是能够诞生超越人类智慧之超人的环境。
无论是哨兵盛男,或是漆黑音色的香月,他们在「彼端」都是士兵。唯有带来死亡与混乱的战乱,唯有失踪之人不会受到关注的混沌时代,才会诞生出修罗,诞生出超凡于世界的人物──「客人」。
若是如此,「彼端」想必正在发生一场超乎广人想像的严重战乱。
「我先声明,就算在这个国家,这件事也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至于在『最后之地』负责封口的那些家伙,他们不知道任何在任务范围以外的事。想知道的人都被除掉了。毕竟这件事与『我们』所有人都有关连。」
「我明白。」
「真正的魔王」是「客人」。
光是揭露这个事实,就会让世界再次天翻地覆。
将「客人」从异世界引导至此,开天辟地的词神;已经以各种形式融入这个社会文明的「客人」知识。活在这个时代的人们所拥有的价值观将会从根本上受到惧怕,遭到排斥。
至少,在那之后这里将会成为「教团」或「客人」无法生存的世界。
(水村香月小姐也没有对别人说出这件事呢。)
──我只是对世界尽到身为英雄的责任。
见识到真相后,她打算以什么方式对这个世界赎罪?广人已无从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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