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种无礼的态度,也是因为宗次朗具有身为「客人」的实力保证。虽然锔钉西多勿是位会心血来潮做出施惠于擦身之祸库瑟那种事的男人,但他并没有对个性叛逆的人特别宽容。即使人民赞扬他是年轻的天才,他也知道自己没有超越典型的黄都二十九官该有的程度。
「悠诺。我知道这场战争对你来说反倒具有一定的意义。你有把这方面的事对宗次朗说清楚吗?」
「是的。呃……那个……」
悠诺斜眼看了看宗次朗。
「唔,怎么啦?」
「难道你忘记了……?」
「啊,我的脑袋不怎么灵光呢。而且带路和交涉的事也几乎都交给你处理吧。」
「……喂,没问题吧?」
「不对。他真的、真的有实力……!」
悠诺坐在盘腿而坐打著呵欠的宗次朗旁边,彷佛要说服自己般这么说著。拿冈毁灭那天的地狱光景绝非幻觉或恶梦。但是当她看到宗次朗呆头呆脑的样子时,不禁认为那副气势逼人的剑鬼形象简直是一场骗局。
「那个,西多勿大人。那位魔王自称者──塔莲的手下当天人在大迷宫的情报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你有知道这件事的权利。」
他收起笑容,直到这时他才将脸正对著悠诺。
「那个人的名字是喜鹊达凯。拿冈的深处有一项重要的魔具……是那个大家伙的备用动力,名为『冷星』。达凯只身闯进大迷宫,偷出了那东西。」
「……就是我干掉那个迷宫的同一天吧。原来还有另一个人在啊。」
「虽然不知道迷宫机魔为何会启动……有可能是因为那个名叫达凯的男子踏进了最深处……启动了它。总之事情就是这样。」
「那顶多是你的推测吧。」
悠诺垂下了眼睛。就像之前仇恨宗次朗那样,她还在持续寻找复仇的目标。
她不希望那场惨剧最后只是一场单纯的灾害,必须得有人为此负责。这是可耻的欲望,错误的愿望。就算是悠诺这般的少女也很清楚这点。
(可是,如果就此放弃,我会变成什么样呢?)
──难道应该认为这一切都是莫可奈何,认为错的不是别人,而是「弱小的自己」,接受这场悲剧的事实向前迈进,过著所谓正确的生活吗?
「西多勿大人,那个情报──」
悠诺是黄都作战的局外人,只是个没有力量的少女。但她还是有个疑问。
「是用什么方式获得的呢?那是值得信任的确实情报吗……」
「哦,不要问太多比较好喔。你应该明白吧?」
「……明白。」
像是,她猜测有内贼的存在。暗杀是否能在目前情势下带来最恰当的结果,塔莲是否有替身或有能的继承人,黄都这边也应该都事先调查过了。
与这个世界最大的国家为敌,就意味著将受到这样的对付。
「你不相信我的话吗?」
「是的。所以我……希望能获得您的许可。」
不管宗次朗会怎么想,她都不在乎。反正失去一切就代表获得了自由。
如果那是悠诺和琉赛露丝应该憎恨的敌人,她相信有必要直接质问对方。
「我也要同行。」
「好吧,你就去吧。」
西多勿认真听取了身分差距极大的平民所提出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