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无论是与维凯翁战斗的时候,还是在梅吉市的时候,或是遇到露库诺卡的时候都是如此。
所以他只不过是在面对美斯特鲁艾库西鲁的弹雨时,做出同样的反应罢了。
「你真有勇气。」
「……那是多余的,我总是做些多余的事。」
不该鼓起的鲁莽勇气。
超出自身能力的功绩。
没必要说出的话。
杀死朋友的友情。
在静寂的哈鲁甘特的人生里,他所做的全都是多余的事。
(就算少了我也没差。)
即使比谁都还要明白这一点,哈鲁甘特仍然要过去。
◆
「──到头来,我对村子来说就只是个多余的孩子。」
在遥远的回忆中,总是有着海浪的声音。
在差点被海水淹没的岸边小屋里,也始终回荡着那样的声音。
「我家有三个哥哥,我是最差劲的小孩,所以他们都嘲笑我,说我不要生下来比较好。」
「『多余』是什么意思?」
「就是多出来的意思。」
少年名叫哈鲁甘特,它已彻底记住了那个名字。
撞上海岸山壁的阿鲁斯差点就死在底下的礁石上。
如果哈鲁甘特没有刚好经过那里,它可能真的就死了。在阿鲁斯的族群中,它毫无疑问是最弱的。
「按照村人的看法,我家孩子的『正确人数』应该是三个。我不但是后来才出生,又是个没用的孩子,所以我是多余的。」
「喔……真羡慕你……」
「啊?」
哈鲁甘特的声音高了几度。
人们在心情不好时,似乎会发出那种声音。但也许只有哈鲁甘特是如此。
「因为在你的村子里,三是正确的数字……所以我的手臂也是正确的吧……」
「才不是那样!」
哈鲁甘特果然心情很不好。
他应该开心一点。这样一来,当他和我在一起时,我就能多观察一点人类开心时的表情和语气了。
「听好了,你的手臂也是多余的。不只是多一条,全部都是多余的,其他鸟龙都没有手臂。如果我有五条手臂,那不就成了怪物吗?」
「这个嘛……我觉得挺有趣的……」
「啊啊,够了!你给我好好想清楚再讲话!」
──我认为比正确的数字还多也不是坏事。我真的这么想。
阿鲁斯出生的鸟龙族群一直处在饥饿之中。
它们会顶着寒冷的海风飞在海上,不管是老鼠、鱼、昆虫还是草都吃。
首领总是说:只要我们的族群数量增加到足够的程度,我们就能吃村庄的人类。但它们从来没有增加到那样的数量。
比阿鲁斯年长一点的雷古聂吉很聪明,经常表示我们族群目前的角色分工多么没有效率,以及如果由它管理,可以如何改善这个状况。
不过当时的阿鲁斯不太能理解所谓「没有效率」或「改善」等词汇是什么意思,直到哈鲁甘特教过后,它才明白。
哈鲁甘特总是看起来心情很不好,但他和雷古聂吉不同,愿意教阿鲁斯不知道的词语。更重要的是,他讲的话很吸引人。他每天说的不是难懂的道理或原理,而是他对现在的生活和境遇有多么不满意,以及他将来要变得多了不起,争一口气给那些人瞧瞧。那些话对阿鲁斯来说很容易理解。
「──虽然我的确不擅长计算钱或记住别人的话啦,但是在村子的聚会上,没有和其他人一起为那些无聊的笑话傻笑,就代表我很笨吗?我明明就找到了更好的地方设置鸟龙的监视台。而且上次下大雨时,我也是全村最早注意到堤防溢流的人!我才是保护村子最多次、最该受到表扬的人!」
「喔……你好厉害啊,哈鲁甘特……」
其实是因为哈鲁甘特在村子待不下去,经常在海边漫步,所以很容易注意到海岸的地形和异常。事实上,他也是在海岸边的礁石上找到受伤的阿鲁斯的。
「……别那么随便说我厉害,那样会让我觉得你在嘲笑我。」
「可是,哈鲁甘特,你不就是想被称赞吗……」
「你真的什么都不懂!就算被阿鲁斯这种鸟龙称赞,我也一点都不开心!该怎么说呢……我要得到村子的更多人称赞,我要得到他们的认同。我要被称为英雄!」
哈鲁甘特以前也提过好几次「英雄」这个词。
似乎每个人──不只是哈鲁甘特,所有的人都希望成为那样的人。不过那似乎是一种非常难得到、宛如高价稀有珍宝的称号。
「……要怎么做才能成为英雄?」
「我不是告诉过你吗?就是杀鸟龙啦。把它们赶出人族的居住地,让大家都能过着安全的生活。王国对于擅长狩猎鸟龙的人提供了奖金,有人靠杀了很多鸟龙,从开垦区的贫民升上了将军呢!虽然我的学习力可能很差……但我决定要专心做这件事。我要离开这个村子,到优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