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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威胁黄都的灾厄,身为纠缠自己人生的终身劲敌,哈鲁甘特都觉得非得杀死它不可。身为曾经杀过朋友的人,身为开启那场冒险的人,哈鲁甘特都觉得自己非得被它杀死。
「如果现在不战斗,我将不再是我。在这个世界里……如果有我应该用尽生命对付的敌人,那就是星驰阿鲁斯,我的人生就是为此存在。这次一定要……」
「我懂了,那我就不阻止你了。那么,你打算怎么办?」
宗次朗无奈似地耸了耸肩。虽然说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他明显应该是更需要被制止的重伤人士。
「……这间医院应该以弗琳丝妲的资金购置了几辆汽车。如果搭汽车的话,即使没有车夫和马也能一个人开动。蒸气机关的操作……我多少曾经练习过,应该能开到东外城。」
「汽车?听起来真怀念啊。」
「你、你开过吗?」
「完全没有,只是经常看到报废的车。」
「是吗……嗯,那就只能由我来开了……不管怎样,这里应该有车。去找车库,在医院的人发现之前把车开走。」
「喂,仔细想想,这不是偷窃吗?随便把车开走没问题吗?」
「当、当然不行啦!但这是紧急状况!」
「那不就是不行吗?」
「就算不行也得去!」
──即使到了阿鲁斯那里,也无法想像哈鲁甘特能对它做些什么。
是想要和它战斗吗?还是想要说些话?这点也不清楚。
又或许会像其他大多数人那样被烧成灰烬。他可能只有那样的下场。
哈鲁甘特又一次自不量力地想做出鲁莽之举。
(……没错。想要打败熏灼维凯翁时,在寻找冬之露库诺卡时,我不也是如此吗?)
到头来,静寂的哈鲁甘特连想当个诊断书上所写的疯子都当不了。
即使如此,他仍然想要凭自己的意志「那么做」。
(正是因为有星驰阿鲁斯在,我才做得到。)
因为行事比任何人都还要鲁莽,正是最强的冒险者认可哈鲁甘特拥有的唯一才能。是他人生中唯一的荣耀。
◆
星驰阿鲁斯停止了攻击,因为再打下去也毫无意义。
它在孤立魔法的慈的阶段试过了好几种攻击方式,只能得出用手上的魔具无法击败对方的结论。
再加上,斩音夏鲁库目前和慈会合了。夏鲁库没有选择逃跑,刻意回到了这里。
明明他已经做过各种尝试,非常清楚自己的攻击无法伤到阿鲁斯。
「……真是碍事。」
现场同时存在着两名拥有单独战力在巨龙之上的超规格怪物。
在阿鲁斯逐渐失去的自我意识中,大量的战斗经验与附带的战术累积是为了维持战斗机能而所剩不多的领域。不过它能判断出夏鲁库与慈毫无疑问是足以与冬之露库诺卡,或是骇人的托洛亚匹敌的巨大障碍。
虽说如此,那也纯粹只是根据击败的困难度──能够避开雷轰魔弹的超高速移动,以及能正面承受地走攻击的无敌耐久力。
那就不要想击败他们就好了。阿鲁斯很自然地归结出这个结论。
它的冒险目的并不是杀死传说,只是收集宝物。以低空飞行发动奇袭,夺取希翠德•伊利斯的火筒,之后忽略这些敌人就好。
(…………我会降下去,要引诱对方……做出那样的判断吗?)
这两人还无法对阿鲁斯造成有效伤害的原因,是因为阿鲁斯持续在三维空间中占有优势,可以轻松应对来自地面的攻击。
尤其是它在应付斩音夏鲁库时,已经展示了大部分的魔具。只要阿鲁斯打算降落到地面,敌人毫无疑问做好了突破那些手段的策略。
(这些家伙……还在阻挠我的原因是………)
望向四周。底下的区域被火焰染成了不祥的黑红色,但远在地平线另一端的黄都城市仍然一片完好。
(如果我攻击这边,会发生什么事……要试试看吗………)
夏鲁库他们承受这么多的攻击,却仍然没有放弃希翠德•伊利斯的火筒,这其中一定有「不肯放手的原因」。那么就算不杀死当事人,只要消灭其原因,也能得到目标宝物。
没必要自己进入敌人的攻击范围。
为了决定飞行路线,阿鲁斯反而拉高飞行高度。
……空气微微震动。
远处,城塞的方向似乎闪过某种光芒。
「……」
高空发生爆炸,星驰阿鲁斯坠落。
比白昼的太阳还要耀眼的死亡光线划破云层,穿过星驰阿鲁斯头顶上方的天空。
它不得不选择以失速进行紧急回避。
大气沸腾。破坏。高温。
蓄积了太阳光,让强烈的跨城市炮击成为可能的光线魔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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