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作战,不过需要钻进那家伙的死角……你听得懂吗?」
「作……战……?」
「看来听不懂啊。」
地走再次袭向两人之间,彷佛要分开他们。
斩音夏鲁库如同消融在空气中闪开,慈则是毫不畏惧地承受着超高温的烈焰。
虽然当成披风罩在身上的布被烧去了一半,不过慈滚进了夏鲁库藏身的瓦砾堆底下。如果只是要简短交谈几句话,这里还算是个安全的地方。
「我会努力的。我来帮你吧!我该做些什么?」
「你知道那家伙手上有哪些种类的魔具吗?」
「呃,有鞭子、泥土、火焰……还有死者的巨盾,可以让攻击失效。」
「……你知道那个项炼型魔具的名字啊。」
「嗯,以前稍微听说过。还有,它会射出很多不同的子弹,刚才我还被会长出树木的子弹打中了。如果是普通人,可能早就被吸得干干的死掉了。」
「魔弹数量应该也有限,毕竟是子弹嘛。」
对于这一点,夏鲁库相当自豪地认为他做了不小的贡献。
对于星驰阿鲁斯而言,雷轰魔弹原本应该是不会在一场战斗中多次使用的必杀魔弹,不过夏鲁库已经让它发射了四发数量有限的子弹。
「还有一件事,它有修复伤口的再生能力。可能是体内埋入的魔具……不知道得破坏哪里才能杀死它。然而现在的阿鲁斯有视觉和听觉,能根据我们的行动想出应对方法。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那是什么意思?」
「即使有着怪物般的外表,它还是有『大脑』,至少有担任五感中枢的器官。只要破坏头部就可以停止它的动作,一旦停下动作,只要用比再生速度更快的速度持续破坏就行了。我们两人都很擅长做这样的事吧。」
停下其动作,卸除死者的巨盾的防御,破坏头部。
重要的是与慈分享这个计画。
「呐,夏鲁库,那就是说──」
在瓦砾堆底下的黑暗中,慈那双发出绿光的眼睛看着夏鲁库。
「我们也许可以和阿鲁斯谈一谈吧?」
「……别说蠢话了。」
事到如今,他不打算做那种没有意义的问答。
星驰阿鲁斯已经彻底成了怪物,对它有什么期望也只是白费力气。
◆
另一方面──星驰阿鲁斯来袭的警报已传至洛摩古联合军医院。
由于这间洛摩古联合军医院距离预估的侵略路线很远,因此上头对患者和来诊者的指示并非撤往其他区域,而是留在原地,直到紧急状况结束。
就在患者们屏息望着远处的东外城冉冉升起黑烟的同时,医院后门的出口处有两名男子在不停争吵。
「我就说了,哈鲁甘特大叔别跟来啦,你会死喔!」
「说什么蠢话!你才是在想什么啊!怎么可能用一只脚打赢那个『星驰』!那才是比我还要夸张的自杀行为吧!」
「我没问题。不过原来你也知道自己的行动是自杀行为啊?」
其中的壮年男子是黄都第六将,静寂的哈鲁甘特。而披着红色运动服的小个子男子则是勇者候选人,柳之剑宗次朗。
两人在各个方面是截然相反,但在应该避免灾厄到来的这个情况里,都想自己冲进灾厄中心这点上却是相同的。
「别用『我没问题』这种话蒙混过去!至少你没有去战斗的理由!规定有说,无法战斗者能免除讨伐魔王自称者的义务!」
「喔……那我就更得去了。按照大叔的说法,听到这阵警报还不出面的话,『我不就会变成无法战斗者吗』?而且还会被判失去参加六合御览这场杀戮比赛的资格──要是在这么有趣的时候不战斗,就一点也不好玩了。」
「就、就为了那样的理由……你不惜做到那种地步,也想获得勇者的称号吗?」
「勇者~?」
柳之剑宗次朗宛如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眼睛瞪得又圆又大。
「你怎么会得到这种结论啊?我从一开始就只是来打比赛的,我应该已经坦白地说过这件事了。反倒是哈鲁甘特大叔都已经被当成病人了,没必要勉强自己过去吧。」
「我、我……身为黄都二十九官,有保卫国家的义务!说起来,和我一样是住院病患的撒布冯都已经出击了,我却没有受到召集也太不合理了!况且……」
「怎么了?」
「况且……」
哈鲁甘特变得结结巴巴。
「……『星驰』还活着。我、我是……为了打倒它……」
宗次朗像青蛙一样蹲着身子,仰望哈鲁甘特。
「你想和『星驰』厮杀一场吗?」
「………………对。」
他说不出任何合理的话。
与星驰阿鲁斯扯上关系时,都是如此。
──即便如此,他也觉得必须与阿鲁斯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