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吗,你别闹别扭了吗。”
“才没有闹别扭。”
政近一边被A班的学生盖上厨二病患者的印记一边走出教室,在走廊里走着,努力让依然不高兴的艾莉莎恢复心情。
不过仔细想想,也能理解艾莉莎的不满。从听到的观众的热烈气氛来看,艾莉莎的悠悠球复仇赛一定很激烈吧。尽管如此,在一次次的挑战和失败之后,终于钓到了溜溜球,带着成就感回首……那两个人完全没有看到她死斗的样子,双人成行,对她不管不顾。如果毅武和光瑠也做了同样的事情,政近也会因为被冷落而揪心吧。
【明明是我的伴侣……】
“……别用俄语嘟嘟囔囔的了,太可怕了。”
因为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他的心也变得很紧。
“不,这个……这只能算是借口。我本来也想看你钓悠悠球的。只是,人太多了,你也变得很有人气了……”
政近含糊不清地说着,艾莉莎一边摆弄头发一边看了政近一眼。
“……说了这么多,你在班里不不也变得很受人依赖了吗?”
“啊?什么?”
“刚才轮班的时候……你不是很自然地掌管着班级吗?”
“……啊。”
确实,被这么一说确实是这样。最近,作为校庆的执行委员,政近经常向别人发出指示,所以并没有特别留意。
但是冷静想想,第一学期之前,班上对政近的评价都是“笨蛋、不认真的御宅族”吧。虽然没被人瞧不起,但因为是中产阶级家庭出身,确实被视为下流阶层。
政近自己对此并不在意。倒不如说,为了和周围的人建立圆滑的人际关系,他甚至觉得被人轻视是最好的。俗话说“枪打出头鸟,树大易招风”、“雄鹰藏利爪”,过分展露自己,恰会招他人戒备,反之,如果隐藏自己,对方也会放松警惕,更容易中招。
在对方中招之后,再展示自己的价值。懂行的人会因此改变应对方式,未作出改变改变的人可以适当地吹捧,以掌握主导权……除了这样的想法之外,还有一种单纯的想法,就是觉得莫名其妙的期待很麻烦。
“你这么一说……倒也是。”
政近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有用的地方,但不知不觉间,班上对他的评价好像发生了变化。契机是什么……这样想的话,不用说,那就是加入了学生会吧。
“还是结业式上的致辞太夸张了吧?”
“啊?啊……也许吧。”
听了艾莉莎的话,政近稍微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
回想起来,时政近曾经在全校学生面前说过“我在初中部是幕后副会长”这样的话。
实际上,在初中部开学生会的时候,政近一直都是地下党。因为作为搭档的由希太过可靠了,所以私下里偷偷摸摸地做着,不过,表面上的活动是以有希的形象老老实实地做着。正因为如此,在那句寒暄中说出自己的身份之前,几乎所有的学生都不记得自己当过副会长。就连同班同学也不例外。
“也许是因为那件事,使我的身价有所上升……进入第二学期,作为校庆执行委员做了很多事情,自然而然地就被人刮目相看了,是这样的感觉吗?我自己这么说有点不太好。”
“不是吗?你不是比我更可靠吗?”
“不……不过,也有人说我是容易把麻烦事强加于人的人。”
总觉得又会聊到适合搭档的话题,政近轻轻开了个玩笑。
“可是……这样啊,能力这东西真是藏不住啊。”
他一边撩起头发,一边露出爽朗的笑容。
【明明再多隐藏一点就好了。】
艾莉莎闹别扭似的扭过脸去,用俄语低声说。
“……你果然生气了吗?”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是不是忘了和我的约定。”
“约定?”
完全不知道在说什么,歪着头……艾莉莎瞪了他一眼,他慌忙寻找记忆。于是,在音乐教室附近的楼梯上和艾莉莎的对话霎时映入脑中。
“嗯……啊……难道是那个吗?你说要和我一起去参加学园祭……哎,现在正在转呢?”
“这个……不行。你没有邀请我。”
“啊?重要吗?”
“很重要,我本来就没说过要一起去,我说的是‘让我在学园祭上开心一下’。”
那也就是说,现在开心不起来吗……考虑到确实有让她不高兴的事件发生,政近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本来就不是你我二人独处】
(啊,多……嘴)
【别墨迹了……好好邀请吧。】
(抱歉)
【更、浪漫一点】
(不要提高难度啊)
看来,艾莉莎希望对方以正式约会的形式提出申请。从艾莉莎的态度来看,“如果你忍着羞耻心邀请我的话,我倒是可以陪你一起去转转。”大概是想维持这样的公主地位吧。如果是这样的话,也不是不能理解那种想说“不能接受”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