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的男学生遇到右脚受伤的〈红色女学生〉,三天后阿基里斯腱受伤断裂。
第二件是今年六月,管乐社副社长遇到制服腹部渗血的〈红色女学生〉,五天后因为盲肠炎而住院。这名副社长是拥有高人气与人望的学生,因此传闻一口气扩散开来,意外成为七大不可思议风潮的导火线。
(换句话说,这个〈红色女学生〉正是这所学校七大不可思议的起源以及顶点。啊,这么想就觉得好像挺帅气的。)
政近因为这个厨二病的发想而窃笑。不同于九条姊妹,他的态度相当从容,不过这单纯是因为政近不相信这个鬼故事。
田径社社员的阿基里斯腱断裂不算稀奇,关于盲肠则感觉完全是牵强附会。说起来,两者都没有伴随出血症状,要解释成「红色女学生的伤转移过来」太勉强了。
(说真的,如果受的是刺伤或割伤,可信度还比较高……)
政近简单扼要向两人说明自己的见解,然后耸肩看向玛利亚。
「说起来,至今的七大不可思议也全都是谣言,传闻中的女性啜泣声到头来也没听到吧?」
「唔,嗯……哎,也对。」
如政近所说,关于白天玛利亚等三人调查的〈社办大楼的啜泣声〉,即使巡逻快一个小时,结果也没听到类似的声音。当时逼不得已,只能认定真面目是稍微打开窗户让风吹进来的「咻呜──」的声音,就此得出结论……应该说硬拗出这个结论。无论如何,至今的六项不可思议,清楚查明真相的只有体育仓库的猫,除此之外都是谣言,这是目前的调查结果。这么一来,这个最后的鬼故事也很可能是学生的创作。
「七大不可思议终究是这么回事喔。只不过是学生经历到有点神奇的事件时,打趣说得加油添醋罢了。」
看着政近像是丝毫不觉得害怕,反倒是有点嘲笑般这么断言,两人的恐惧似乎也多少冲淡了,玛利亚稍微离开政近,缓慢地微微点头。
「嗯……听你这么说,就觉得确实没错……」
「对吧?说起来,登场的是女学生就很老套吧?为什么在这种都市传说出现的大多是女生?像是花子、裂嘴女、半身女鬼、八尺大人……说不定出现一个油腻的秃头大叔,反倒比较创新又有可信度。」
「这种情形正常来说应该报警吧?」
「是啊。」
一脸正经的政近说完被艾莉莎吐槽,三人之间稍微发出笑声。玛利亚也稍微放松表情,稍微做出思考的举动。
「可是可是,记得如果是老爷爷的妖怪就真的有吧?我想想……是脱屑爷爷?」
「不,你说的是子泣爷爷。听起来和舔垢怪是绝配的这个妖怪是怎样?」
「这个,可能比油腻更讨人厌……」
玛利亚少根筋的搞笑,使得三人之间洋溢的紧张感完全消除。聊到这里回过神来才发现,从一楼开始的探索已经来到三楼走廊正中央。在松弛的气氛中,三人随意检视教室内部,沿着走廊前进──
「……嗯?」
即将走到边间教室的时候,政近的裤子口袋变得有点温热。就像是放了一个不合时节的暖暖包。
「怎么了?」
「没事……」
艾莉莎疑惑询问,政近一边含糊回应,一边将手伸进口袋,然后拿出手指碰触到的发热源头。
「哎呀?那是什么?」
「没有啦,是向更科学姊借的东西……不过感觉变热了……」
这是为了以防万一带在身上,名字听起来很威猛的黑色念珠。这串念珠在手心隐约蕴含热度,就像是要通知某些事。
「等一下……别这样啦。居然想吓我们……好恶劣。」
「咦?不不不,我没这个意思……总之,如果这是恐怖电影,就是怨灵正在接近的模式了……」
政近向不悦皱眉的艾莉莎辩解,半开玩笑这么说之后……走廊数公尺前方的转角处出现一只手。
「咦──」
从转角柔滑伸出来抓着墙面,莫名惨白的手。三人的视线被这只手吸引。
「「「……」」」
在三人默默注视之下,抓着墙面的手指骤然使力。这一瞬间,政近直觉转角另一侧即将出现某种恐怖的东西。求生本能激烈敲响警钟,要他立刻离开这里,然而双腿违反意志动弹不得。
艾莉莎与玛利亚好像也一样,两人不知道是主动还是下意识地只紧紧抓住政近的手,待在原地连一步都动不了。
然后,从抓着墙面的手后方……「那个」终于缓缓出现了。绿色蝴蝶结的征岭学园制服,黑色长发。而且那头长发之间露出……染血的女生脸蛋。
「噫呜!」
「咿……咿呀!」
艾莉莎与玛利亚在两侧发出僵硬的哀号。老实说,政近也想尖叫。但是双手感受到的两人体温以及频频传来的颤抖,暂时让政近的恐惧远离。政近以冷静到连自己都感到意外的脑袋,高速思考要如何克服当前的难关。
(三人一起逃走?不,先不提艾莉,我不觉得玛夏小姐跑得动。不只如此还可能腿软。说起来,这种光景会对玛夏小姐留下心理创伤吧──那么,这时候该……!)
政近瞬间做出决断,他甩掉两人的手,半露出笑容跑向前方现身的染血女学生。然后他鞭策颤抖的喉咙,挤出开玩笑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