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雄翔这只是自作自受。作为一个过去给自己添了很多麻烦,最后又被现在进行时折磨得心烦意乱的人,想说这样的话。
(话说回来,把我称为庶民这件事……这家伙没发现我和有希是兄妹吗?)
突然这么一想,政近又转念一想,原来如此。
尽管以前的姓一样,抱有“莫非是兄妹”这种飞跃想法的人绝对是少数派吧。大多数人会认为这只是偶然,或者推测可能是远房亲戚。一眼就看出是兄妹的乃乃亚才是不正常。
正想着这些,雄翔好像重新振作起来,若无其事地跟政近搭话。
“没想到你放学后会在这种地方,听说你要当吹奏乐社的助理,这是真的吗?”
“……听谁说的?这种传闻。”
对于这个只有一部分人知道的情报,政近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地反问。雄翔若无其事地回答。
“我是钢琴社的部长啊,同样是音乐社团的成员,总能听到一些传闻。”
“啊,是吗……不过很遗憾,我只是在找人而已。所以,再见。”
政近只说了最低限度的话,再次从雄翔面前走过。但是,
“你说的那个人,是九条艾莉莎吗?”
听了雄翔的这句话,他立刻停下了脚步。然后用夹杂着疑惑和警戒的眼神瞪着雄翔。
“别露出那种表情,我只是碰巧看见九条和宫前一起进保健室。”
“和乃乃亚?”
刚才浮现在脑海中的人物的名字出现了,政近皱起眉头。但不管怎么说,雄翔说的话确实是有用的情报,所以我很不情愿地向他道谢。
“……得救了。那么……”
然后,这次一定要从雄翔面前走过……
“等等,久世……你真的想把宫前迎进同一个学生会吗?”
对于这个意味深长的问题,政近内心一边“嗯”一边回答。
“……如果我们当选的话,那就对了。”
听到政近冷淡的回答,雄翔露出明显的嘲笑笑容。
“你是认真的吗?把那种危险的东西主动塞进自己的阵营里,我不认为你是理智的。”
雄翔的话让政近一时语塞。……卡住了。
这本身就是政近自己承认雄翔的说法有一定道理的最有力证据。
“你该不会以为只要把宫前当成自己的伙伴,就能让人安心吧?如果是这样,那就大错特错了。”
雄翔敏锐地看穿政近的想法后,全盘否定了他。
“宫前不会站在谁的一边。对她来说,这个世界上的人只有两种,一种是重要的观察对象,一种是可以破坏的观察对象,仅此而已。”
“……你看起来像个性格乖僻的人吗?”
“你不像个好人吗?”
被冷嘲冷讽地反问,政近苦涩地撇了撇嘴。即便如此……政近承认乃乃亚是自己的朋友,无法用沉默来肯定雄翔的话,他继续反驳。
“桐生院……你知道的是以前的乃乃亚吧?那家伙也是,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经历各种各样的事情,一点点在变。现在的那个家伙和以前的那个不一样了。”
“没有什么不同。如果你觉得不一样,那只是那个人在假装而已。”
“你……”
雄翔始终把乃乃亚说成是邪恶的存在,政近越来越愤怒。然而,雄翔只是耸了耸肩,似乎没有任何反应。
“哎呀呀,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明白吗?”
雄翔摇着头这么说着,背离开墙壁,从政近身边走过。
“最后一点,肆意相信他人的善性是你的一大弱点,久世。”
擦肩而过时,雄翔只说了这么一句,就离开了。
这句话让政近稍微思考了一下……话虽如此,政近还是很生气,于是对着雄翔离去的背影说道。
“即使是这样的脑袋也不能放弃做作的态度,这是你最大的弱点,桐生院。”
“啊!”
政近不顾雄翔的扑通一声,走向保健室。这段时间,雄翔的话一直在他的脑海中盘旋。
(乃乃亚看起来变了的原因是……全都是演技?)
太愚蠢了。没必要听那种性格乖僻的混蛋的话。乃乃亚朋友和雄翔敌人,相信谁?
即使这么想,还是无法消除心中的疑虑。
他无法否认自己对雄翔的主张点了点头。一度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