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朝雾也为这幅光景屏息。
「这个……难道是……」
──佛钮司!
谒见厅在这层楼,也就是说……!
我倏地奔驰在走廊上,冲进谒见厅。
「!」
即使不愿意,眼前的模样也让人理解到,这里发生过一场壮烈至极的大战。整面墙上的美丽雕刻都被粉碎殆尽,天花板上的绘画也烧毁了。不仅墙壁崩毁,地板还有许多处凹陷,满是裂痕。染满了鲜血的羽毛散落一地。我并不晓得那场战斗有多么惨烈,但胜负已分是昭然若揭之事。
胜利者阻挡在王座前方。
──撒旦。
撒旦身上穿着金色铠甲,手中握着落败者。
「佛钮司!」
佛钮司背后的翅膀被撒旦抓住,无力地垂挂在那儿。她的样子遍体鳞伤,鲜血还从脚尖滴了下去。
「你来了啊,赫尔夏夫特。」
撒旦挥动手臂,将佛钮司对着我丢了过来。
「!」
朝雾瞬间跳下我的手臂。我张开双手,抱住了佛钮司的身体。
「佛钮司……」
我用颤抖不已的手,抚摸着看似死去一般瘫软无力的佛钮司。朝雾也皱起眉头,目不转睛地看着佛钮司凄惨无比的模样。
「……太过分了。」
「喂!佛钮司!回答我啊!」
我竭力呼唤着,于是佛钮司的眼皮微微张开了。
「啊……赫尔……大人……」
──她还活着。
我松了口气。
「好奇怪喔……佛钮司……完全……派不上用场……无论是圣光环……或其他招数……全都无效嘛。」
「这样啊。已经不要紧了,你别担心。」
我抚摸佛钮司的脸颊,她的双眸便满溢着泪水,扑簌簌地滑落而下。
「可是……人家很努力了嘛……就算是……不断地被践踏……或翅膀被拔也一样。这是真的喔。赫尔大人……佛钮司……尽力了……这都是为了……赫尔大人……呀。」
佛钮司的身体忽然失去了力气。
「佛钮司!」
我竭力地摇晃着她的身子,却被朝雾的手阻止了。
「你冷静点,赫尔夏夫特!她只是昏过去而已!你不可以那样摇她!」
仔细一看,她的能力数值项目确实没有变成「死亡」。
「……抱歉。」
我让佛钮司躺在谒见厅的一角。
「朝雾,佛钮司就拜托你了。」
「嗯……好……」
朝雾带着担忧的目光仰望我。
我站了起来,缓缓走向房间中央。撒旦凝视着我的身影,悠然问道:
「赫尔夏夫特啊,那个堕天使是怎样?」
「……」
「是想上演余兴节目的意思吗?还是说,你认为倘若是神的力量便对我管用?如果是如此,那就太愚蠢了。我可是身披奥瑟利亚之神,以神魔王撒旦的身份重生了。无论是神或恶魔的力量,都再也奈何不了我。我已经抵达你那渺小的力量所遥不可及的领域了。」
我不发一语地听着撒旦说的话。
「赫尔夏夫特,事到如今你已一点都不重要了。我可不能花时间,对你这种不足为道的人物多费唇舌啊。」
「……」
「滚吧,赫尔夏夫特。」
我的心中涌现一股压抑不住的愤怒。
不管怎样都好了。无论有没有诛杀魔王之剑,都无所谓了。
──我要干掉你这混账。
火焰斗篷从我背后喷出。我将一只手往前刺出,指着撒旦。
「临时的支配者,片刻之时的追梦人〈Dreamer〉啊。
你做好觉悟了吗?
你已骑虎难下,进退维谷。接下来便是你的处决时间〈Showtime〉。
本魔王染上一片火红的愤怒〈Nemesis〉,即将引爆。」
火焰斗篷卷起漩涡,化为一把剑的外型。我抓住那把剑,一鼓作气地冲向撒旦。
「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我一瞬间便冲进攻击范围内,将凝聚了全身体重和加速度的一击,砍在撒旦的铠甲上头。
「──!」
撒旦动也不动地接下了那记攻击。黯淡的金属铠甲,发出尖锐的金属声和火花。但就仅此而已。我卯足全力的一招,被保护着撒旦的奥瑟利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