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快了!
我连忙由下往上挥剑砍去。
──不过,我要以这一击先挫挫他们的──
四人的身影瞬间从我的视线中消失。!
他们压低了身子,以几乎贴近地面的低姿态猛进而来。
被猜到了?
我的剑劈了个空。
唔!不行,我无法应付!
我束手无策。
真不愧……
是我的地狱僚佐。
我品尝着奇妙的满足感,同时凝视着将要夺我性命的对象。
他们四人在地面滑行,而后单膝跪地。
接着他们单手撑地,垂下了头。
「王!」
「大王!」
「赫尔夏夫特大人。」
「赫尔大人!」
「「「「幸亏您平安无事!」」」」
「什……」
我维持着攻击落空的愚蠢姿势僵住了。
「「「「非常抱歉,我们来迟了!地狱僚佐,在此参见!」」」」
咦?
我不禁和朝雾面面相觑。
咦咦?
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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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们……不是变成了……撒旦的部下吗?」
古拉夏抬起头,露出一脸意外的表情。
「那怎么可能?我宣誓效忠的人只有您啊,大王。」
然而,萨塔纳奇雅的脸庞却浮现出阴霾。
「只不过……我在英费米亚感受到一股奇妙的氛围也是事实。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我脑中窜过了一道……撒旦才是自己主人的此种愚蠢念头。那究竟是什么情形呢……」
阿德勒也挂着险峻神色昂首望着我。
「我认为,恐怕是撒旦所使用的魔法吧。其他地狱尖兵们肯定也被它洗脑了。但是,它无从控制我们地狱僚佐。」
佛钮司似乎很开心地笑道:
「但总算能见到赫尔大人了,人家很开心嘛♪」
──嗯。
没错。
他们是我的地狱僚佐。
哎呀,可恶。我的眼前开始模糊起来了。
炽热的情感在胸中满溢而出。
该死。
我按捺不住泪水。
「嗯?您怎么了吗,大王?」
我伸手掩藏着脸庞。
「没事……无须……介怀。」
阿德勒对古拉夏说着悄悄话:
「王是因为我等来得太迟而怒火攻心。」
古拉夏一副伤脑筋似的盖起了耳朵。
「啊,也是啦。那帮佣兵姑且不论,就连魔兽军团的成员都在阻挠我。驱散那伙人要比想象中来得花时间嘛。」
「都是因为你四处跟用不着战斗也无妨的对象找架打,才会来迟。」
「对呀对呀。明明像佛钮司这样,统统华丽地炸飞就好了──佛钮司会像这样,炫耀自己精明能干的地方嘛。」
阿德勒苦恼地说:
「佛钮司,由于你实在太过醒目,我等的行动才会全都泄漏出去。你给我稍微反省一下。」
然而,佛钮司似乎搞不太清楚,她保持笑容歪过了头去。
我擦掉泪水,俯视屈膝跪地的四人。
这四人的忠诚心是由「LOYALTY」来决定的。他们并未遭受撒旦支配,表示我的数值要比撒旦来得高吧。
其他地狱尖兵并非由我直接提升「LOYALTY」。可能它就是这么容易被覆写,又或许他们并未拥有像地狱僚佐这般高等的AI,所以才会如此轻易地投入撒旦麾下吧。
「好了,你们起身吧。」
四人遵照我的话语站了起来。
「我失去了英费米亚。无论国家、人民、大地、天空,全都失去了。」
萨塔纳奇雅挂着沉痛面容低下了头。
「我深感同情……赫尔夏夫特大人。」
阿德勒也垂下了视线。古拉夏啧一声咂了个嘴,别过头去。
「赫尔大人……您太可怜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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