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我是在地板上跪坐著。
咦?好奇怪喔,我不是这世界里最强、最了不起的人吗?怎么会被一个奴隶叫来跪坐呢?
「为什么哀川小姐会……变成奴隶?而且还打扮成那样。」
「吵死了!我也不是自愿做这种事的呀!」
「说得也是呢!对不起!」
我忍不住缩起了身子。我缩起双肩,试图尽量令魁梧的身子收拢一点。
从初次见面时我就很不会应付这位哀川愁子小姐。她强势的地方很可怕,又很爱生气,而且总是会很神奇地注意到一些细节,所以我交出去的档案有许多次都被她指出了错误。
明明这也只要正常地告知就好,偏偏她讲话又很尖酸刻薄。她会先令我内心受挫,让我处在沙包状态下狠狠折磨我的精神,直到我无力抵抗的时候再将她的要求一股脑儿地塞过来。
我果然无法在公司当个上班族。来找一个可以在家工作,用不著和任何人接触的工作吧。最有力的候选项目不是拿个专利靠专利费糊口,就是来写一本畅销轻小说,之后靠著给其他人制作衍生作品来赚版税这样的方法吧。
哀川小姐正想换腿跷脚时一瞬间打消了念头,把双腿紧紧闭了起来。而后她面红耳赤地开始逼问我:
「……所以,你看到了吗?」
「呜咿!我……我没看……你……你指的是什么捏?」
好险好险,差点被她的诱导式询问拐去了。
哀川小姐恨得牙痒痒地啐道:
「得赶快解决掉这家伙才行……」
「等一下!我刚刚已经表明自己什么也没看到,应该说根本不晓得是在指什么了对吧!我不会将你重要的秘密透露给任何人知道的!我会将它带进坟墓去,还请你不用担心!」
「听你这样讲,感觉到你死掉为止我都会和男人无缘啦!拜托不要这样诅咒我!」
哀川小姐以手扶额,靠在椅背上。
「……你不会跟任何人说,对吧?」
「当然。应该说,我没有对象可以讲。」
语毕,哀川小姐露出了一脸错愕的表情,但不知何故她似乎接受了的样子。
「对了,还有也不能在网路上大肆宣扬喔。」
「好的。毕竟这不是什么让人不惜犯罪也要做的事。不过,若是哀川小姐对我差劲到让我不顾犯罪都要泄恨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你根本若无其事地在威胁我嘛……算了。到时候我也会尽全力让你在社会上无法立足的。」
「就算你讲得一副『那就开战吧』的样子,我也……」
哀川小姐抢了我的话,像是在说那个话题就到此为止似的。
「不过,既然你就是赫尔夏夫特,为什么一直到现在都佯装不知情的样子呀?你有看过我好几次了吧?」
她在说什么?
「呃,刚刚我们是初次见面啊。啊,当然是指在这个世界里。」
「啊?你在说什么呀?我们来到这儿已经半年了不是吗?我就是在问你,为何这段期间一直对我视若无睹呀。」
「半年!」
我不禁发出了愚蠢的怪叫。接著我向哀川小姐解释,我不久前才苏醒的事。
「嗯……如此一来,会是发生了什么程式错误吗?才会因此比较晚登入之类的……这么一想,事到如今你还登得进来反倒是奇迹呢。一般来说意识档案会坏掉,然后就此完蛋喔。换句话说就是死翘翘啦。」
呃,可以拜托你不要讲一些骇人听闻的话好吗?
「所以堂巡小弟,眼前的状况你掌握多少了?」
「哎呀,我根本摸不著头绪……」
哀川小姐深深地叹了口气。
「你真的很蠢耶。难道你脑子里没有分析力、理解力和想像力这些东西吗?」
不,我是想像得到,但没有根据嘛。我只是心想,既然你知道,就老老实实向你请教而已啦。好,爸爸我要来回想起哀川小姐的重要部位啰(注:「好,爸爸我要来~」此一句型出自于日本5?讨论区二○○一年红极一时的吉野家复制文)。
「系统发生了严重的错误。为了学习而登入的学生,以及所有管理员的脑部档案都遭到破坏,几乎成了假死状态。」
状况比我想像的还要惨。
「等……等等!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耶!」
「那当然啦。所以现在外面的世界以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体制拚命对应,试图让系统恢复──的样子。」
「原来有办法和外界取得联系吗……我的系统选单里没有联络管理员的功能,所以担心了一下呢。但是既然如此,就可以暂且放心了吧。」
「我的系统是开发用的特殊规格,所以能和外界通讯的人只有我。不过只能接受外头传来的邮件,无法从我这边发送就是了。」
「咦?那么,他们也不晓得我们身在游戏的世界里了嘛?」
「不,他们似乎有掌握到,化为档案的意识还残留在系统当中。肉体则是连接至最新的医疗机器上,勉强使它在假死状态中活下去。只不过,不保证能撑到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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