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和腹部。反过来看,也可以说对手只会以击面为目标。
唉呀呀,这其实是种很棒的构持法吧?因为自己是清楚了解弱点后才采用的,所以不会有所谓比中段不利之类的吧?
只是一如所料,香织学姐非常地不予肯定。
「……你刚才对佐藤做的是什么啊?为什么对手不是上段,却还要用平正眼啊?」
真是可怕呢。明明她自己也在练习,却还看清楚我在干什么。
「嗯,只是……我在想,这也是种方法吧。」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方法啦!这样吧,你对我也做一次看看!」
而且突然就依自己的步调开始对打。
我战战兢兢地构持在平正眼后,竹剑就突然被拨开,还被击面攻击。于是我的头顶彻底地挨了一记。
「……你看吧,完全不行。只要稍微被拨开,剑尖就会朝向旁边,根本没办法保护头盔嘛。别做了、别做了……最好的构持就是中段,这打古早以前就定下来了。不管是武藏还是谁,都是这么说的。不要现在才在做多余的尝试,浪费宝贵的时间。到新人战为止已经没多少时间了,你给我振作一点啊!」
大概就是这个时候吧。这时,我第一次对香织学姐产生反抗心。
我不想给香织学姐带来麻烦,想要脱离学姐的劣化复制品状态,所以才尝试其他方向,但是,那种话算什么嘛——我这么想着。
当香织学姐是三年级,而我是二年级时,关于我们彼此在主张上的摩擦,我想应该不必在此多做描述了吧。在校际赛里的成绩,也是如大家所知。
但是,之后我们也没有和好,香织学姐就那么毕业、分隔两地,一直让我非常后悔。
明明我受她那么多照顾。明明是那么那么喜欢、非常喜欢,甚至憧憬到只要自己从今天起能变成矶山香织,田原美绪就此消失也无所谓。而无法用笑容送学姐毕业的自己,真是教人非常非常讨厌、没脸见人。但是,自己却也没有能力做些什么。而且,我已是三年级生,也该成为中心带领社团走,却还只是个半吊子。
幸好我这一代有英美、夏希、爱、美喜子,以及诗织,所以我自己背负的担子不像香织学姐那样大。就算我心情有一点低落,整个社团也不会停滞不前——这种想法,是逃避吧?到底该算什么呢?
马上就是夏天了。
我们的高中生活里最大也是最后的战斗,即将展开。
校际赛。虽然很遗憾没有通过个人赛县预赛,但我们团体赛接续去年拿到了通往全国大赛的入场券。目前已进入最后调整阶段,我十分注意身体状况的管理,不过仍进行着非常严格的练习。
就在这种时候,突然有个教我怀念的人来访。
「……啊!早苗学姐!」
第一个注意到的是诗织。话说回来,早苗学姐的学妹其实只有我和诗织,所以其他社员没注意到也没办法。
还有小柴老师。他在回头的瞬间,便发出一声:「哦哦——!」露出非常高兴的表情。
大家都跑到道场边界,楼梯的平台处。
早苗学姐穿着配有腰带的米色洋装,真不愧是大学生,变得非常成熟,也很漂亮。果然,姐姐是红牌模特儿,水准就会提高呢。
「好久没见到各位了。」
就连打招呼也和高中生不一样。
「嗯,过得好吗?我记得你现在住在东京吧?」
「是的,现在是正值青春的重考生。」
咦?啊啊,不是大学生啊。
「怎么突然来了?」
早苗学姐直直指向窗外。
「纪念厅有早坂老师的公开演讲,我是来听那个的。不过,难得来母校,所以就想顺道来道场一下吧。」
话说回来,那个早坂老师是谁啊?
小柴老师双臂交叉在胸前,一直盯着早苗学姐的脚边。
「……虽然这么说,但看来没带竹剑也没带防具呢。」
「呃。」早苗学姐惊讶地瞪大眼睛。哈哈,那张脸还真让人怀念呢。
「我才没有带防具啦。因为我从校际赛以后,就完全是引退状态了。」
「不过,只要打看看应该还是打得不错吧?」
「不,没办法。」
「别这么说啦,难得回到自己的老巢。」
老师来回看着后方的社员们,问是否有人有洗过的道场服。结果一年级的工藤举起手说,自己有全新没用过的。
「老师,我真的没办法。」
「又来了、又来了,你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客气了?」
「我本来就很客气。」
「是吗……喂——!把防具和竹剑也准备好!要没发霉、干燥的啊!」
于是,当早苗学姐还没从惊吓中恢复时,就落得被迫参加练习。真可怜。
话虽这样,但真不愧是前福冈南的代表选手。
「面耶耶——嗯!」
「面……交换,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