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行动——
我果然没有弄错。我认为「和」与「武士道」与「和平主义」这三个关键字,绝对和更重大的事物有所关联。
或许就是这样。或许我想做的,就是学习这些道德、思想、哲学之类的。学了之后虽然不知道将来要怎么走,但是我想多了解这些领域。等了解了,我想更加确立自己的想法、感受等等。
那么,我该做什么才好?梅原先生是——唉呀,毕业于京大哲学系啊。这个门槛太高了呢。不过有什么关系,就算不是同一所大学也无所谓。稍微查了一下,发现似乎各所大学都有学习哲学和思想的科系。
当我的想法定下来、和父母商量时,已经是差不多进入十一月的时候了。
「……就是这样,所以我想当重考生。」
不要两人一起「噗、噗」地把咖啡喷出来啦!虽然我知道你们感情很好,可是很脏耶。
「……重考生,早苗,你不必在考前就放弃应届考取吧?」
「就是啊,不必现在就决定当重考生啊。」
话的确是那么说。
「可是,如果要挑学校有哪些教授,就只有明应或长谷田,再不然就是东朋了啊。总之,我想以那个等级的为目标。不过,现在开始准备考那种等级的学校,是怎样也不可能来得及的。」
「这样子啊。」父亲喃喃说道。
「不过,你这种求知心重的地方和爸爸我很像啊。」
母亲将擦过洒出来咖啡的抹布轻轻一丢,扔上了餐桌。
「……唉呀,这话我可不能听过就算。不管怎么想,这种自由的感性是遗传到我的吧。你不是彻底的理科人嘛。」
「就……就算是理科人,感性和自由……对吧?早苗。」
「唔——嗯,说实在的,那种事无所谓啦。」
我不管再怎么样都是父亲和母亲的孩子啊。
「所以……我也是会努力看看的。我不会想着既然考上保险用的学校,干脆读那里就好了。最低基准线是东朋。就算是这所学校,以我的现况来说,偏差值(注:以考试里团体的平均值为基准,以数据显示自己落在哪个程度的数字。)也是很勉强。不过,我会用一年的时间让自己有办法说出东朋是保险用的,所以替我加油吧。」
他们互看一眼,还发出「唔——嗯」的声音。你们的感情到底是有多好啊?
「……啊啊,还有,如果无法应届考上,我会去念东京的重考班。」
好啦好啦,不必吓成那个样子。
「你们两个觉得呢?爸爸暂时还会在东京和福冈两边跑吧?妈妈的绘本工作不在这边做也可以吧?如果你们两个愿意一起来东京,我们可以干脆搬家,如果不行,我就和姐姐一起住。」
母亲的眉头皱了起来。
「等一下,早苗……你不要自己就决定一切嘛。而且啊,你说一起住,那你和姐姐谈过了吗?」
「没——有,完全没有。」
「那个绿子……会点头答应这种事吗?」
「我不知道。不过,我很擅长拜托姐姐喔。」
你们应该不晓得吧。
姐姐嘴巴坏又喜欢刁难人,而且也讨厌照顾人,可是她却意外地有替妹妹着想的一面喔。
当然,我豁出性命努力念书。眼睛下面冒出黑眼圈,没参加社团也没运动,又加上吃宵夜,所以胖了两公斤。但我仍拼命逼自己把书读进去,毕竟自己本来就不是不擅长念书。
不过,是的,没有用,而且是一干二净;不管明应或长谷田还是东朋,全都落榜了。
而父亲顾虑到这种状况的我,说:
「好了……早苗,你不必……」
「可是我完全没有灰心。」
甚至该说,考过一次后我有了信心。反而心想,只要再有一年,说不定我很有机会考上。
于是我按照当初的计划,和姐姐商量一起生活的事。这或许不能说商量吧,总之不论她摆出多恶劣的态度,或是觉得很麻烦,反正我就只靠一句「拜托了」不停求她。就是这样子吧。
不过,姐姐对于这件事也非常固执。想来她相当中意在那间高级大楼的单身生活吧,因为她说绝对不要离开那间公寓。第一次坚持不下了两个小时半,迟迟无法获得她的OK。
但是,过了大约一个礼拜,我又再度打电话给她,这次她却很干脆地说:「如果是现在的大楼,我就可以跟你一起住。」好像是她去问经纪公司后,公司说那房子如果空了会不太方便,还有如果是绿子的妹妹就可以特别允许等等,她用施恩似的口吻讲了一大串。不过换个角度想,姐姐为了我去拜托经纪公司是不变的事实吧?
看吧,姐姐虽然老爱使坏,但总会替我着想。
姐姐真是害羞呢。
经过以上的事情,我从春季展开重考生生活。
顺道一提,伶那敲定以运动推荐就读东京的德协大学,也是间挺不错的知名大学。
「那么,到那边就又能见面罗。」
「是啊。啊啊……我如果去了东京,就得把福冈腔改过来吧。」
「才没那回事呢。伶那的福冈腔很可爱喔,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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