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就点今日吧。」
算我求你,可别跟服务生小姐说「请给我今日」喔,那真的会丢脸死了。
不过,总算顺利结束点餐了。
「啊啊……首先,恭喜你在个人赛夺冠。」
「哦,你也是啊……缺席的冠军。」
真是的,还真会说啊。
我们互相秀出奖牌,接着「锵」地如干杯般碰了一下。
「只不过,我真是吓到了……你那膝盖到底是怎么伤的?」
果然会讲到这件事啊。
「嗯……就像你发现的,是韧带。右内侧副韧带受伤。受伤等级共分为三度,我这个大概是在一度和二度之间,所以没那么严重。」
「什么时候伤的?」
「大概是四月中。」
「为什么不联络我?」
啊?
「你说什么?矶山同学不是说,直到校际赛结束为止都不准打电话吗?」
「这种事不算数吧!」
这人依旧是这么任性啊。
「就算那样……身为剑道家,可不能让敌人看见弱点。」
对于这回答,矶山同学很露骨地用鼻子笑了一声。
「那种想法老古板了啦。」
「啊,我才不想被矶山同学这样讲呢——!」
正巧在结束话题时,饮料送到了。
矶山同学在喝了一口花草茶后的感想是:
「……好臭——!」
这害我连忙四处张望。太好了,在听得到的范围内没有店员。
「我说啊……那种事如果出声说出来……」
「给你,全部喝掉。」
「什么嘛……那你加糖看看?」
「不要。我不喝了,你把这些喝掉。」
真的是太任性了,你是小孩子吗?
「……我知道了。如果喝得下我就喝。」
矶山同学稍微歪着身子,从桌子一旁看向我的脚。
「对了,到完全康复要多久?」
「唔——嗯,不知道。今天这样子可能又有点伤到了吧。说不定,已经恶化到断裂了。」
「是吗?」矶山同学说了这两个字后喝了一口水。
「……那么,今年的市民比赛应该没办法参加了吧。」
啊啊,说得也是。还有那比赛啊。
不过话说回来,我其实想了一下那方面的事情。
「嗯……我想,九月是没办法了……倒是啊,矶山同学。」
接下来,是有些严肃的话题罗。
「我这次真的……在考虑要放弃剑道。」
矶山同学的脸色毫无变化地问道:
「……为什么?」
「因为,以这膝盖来看,已经练不下去了吧。」
「才没那回事啦!你看有那么多韧带受伤仍继续当运动员的家伙;剑道的话,能继续练下去的可能性应该更高吧!」
「嗯,或许是吧……」
「才不是或许啦!一定是那样啦!」
「嗯,可是你听我说,矶山同学。」
她的眉毛终于变成倒八字了。嗯,这样还比较好。矶山同学面无表情时反而更可怕。
「那个……那个啊,你也知道,我的剑道是以日舞的步伐为基础。」
「是啊……桐谷老师也曾模仿给我看。」
「……没错,就是那个……可是,以日舞作为基础的话,似乎会给膝盖带来相当大的负担。而且听说,一般练剑道的人不太会伤到韧带。」
「嗯,是没听过。一般是阿基里斯腱吧……不过,我倒是听说过我爸的学弟因为练逮捕术,结果伤到完全断裂。」
「啊,是那样啊。」
虽然我完全不晓得逮捕术是什么术。
「……不过,就如矶山同学所说,只要好好治疗,或许就能重拾剑道。而我,也不是完全没有那种意思。只不过这三个月来实在有点……要我不能以自己的步法练剑,压力满大的。和矶山同学比赛时,我已经彻底忘了受伤的事,尽情地打……可是这么一来,使得我没办法撑到最后。那就是我的剑道该面对的现实啊。」
「不对。」矶山同学说道并摇头,但我仍继续说:
「不过,我认为这比起单单输给矶山同学,还有更大的意义。」
「啥?什么东西?」
「嗯……我的剑道不论赢过别人多少,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