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和矶山同学在全国舞台对决。而我莫名地深深相信,那将会在决赛中实现。虽说是在决赛的锦标赛,但是第一轮——
算了,到时候再想吧。不论是我们或东松,都有可能在中途就输给其他学校。如果早点碰上,那种风险也会降低。
没关系吧,矶山同学。只要能在全国大赛对战就好了。我们的战斗不论什么时候举行,都只属于我们。
欸,矶山同学——
我相信你一定也是抱持着同样的想法喔。
于是,我们迎向命运之日。
八月三日,星期一。全国高级中学剑道比赛,第一天。
地点是大阪府大阪市的舞洲竞技场。
我进入会场后便马上换上道场服,穿上腰垂与护心,接着在北侧观众席后方握着手机犹豫。
矶山同学对我说「直到校际赛前都不要联络」。这么说的话,今天已是比赛当天,所以应该可以联络吧?不对,还是直到校际赛结束为止呢?欸,到底是哪一种?但应该不能打电话问这种问题吧?会本末倒置吧。
正当想着这些时,我就找到了——那个穿着制服、背着般若竹剑袋边四处张望的怪人。明明有这么多选手、加油的学生,以及观众混成一团进场,但她还真是醒目呢。
「矶、山、同、学——!」
我一面大动作地挥手,一面从观众席的楼梯走下,还因为没走好而撞开了陌生的叔叔。我说了三次「对不起」。原以为当我重新转向那边时矶山同学有可能已不在了,结果还在。她用恐怖的表情抬头看向我。
我当然是笑脸相迎罗,因为很开心嘛。
「呼……太好了,我们终于能在这里见面。」
矶山同学仍是一脸不快地瞪着我,但是当我再次说「对吧?」后,她便「噗」地吐气,笑了一下。
「……是啊,终于见面了。」
她将比赛手册卷起来握在手中。
「欸,你看到了吗?这次我是主将喔!」
「是啊,我听说了,是你们学校的流氓老师安排的吧。」
给我等等。
「什么流氓……那样说太过分了吧?虽然事实上他的确是个酒鬼。」
紧接着矶山同学将上唇歪成奇怪的形状,摆出非常厌恶的神情。
「怎么会,他就是流氓吧……因为那个人就读高中的时候,和三十个飙车族在那一带的河床上大打了一架吧?」
「咦……什么啊?我不晓得。」
虽然我觉得很可能发生过那种事。
「小柴他说的啦,这件事似乎在他那一代之间很有名。明明是个非常厉害的人,却在校季赛前夕闹事……而且还是拿一把木剑单挑,对方全都被送进了医院,只有他毫发无伤。」
不会吧。
「有那回事啊……所谓河床,是哪里呢……百道滨吗?」
「不是,那叫什么去了啊……」
唔——嗯,总觉得是很有真实感的故事。那如果是事实,他之所以看到了我和伶那的决斗却没出面阻止,我也似乎能理解了。如果是一般的学校老师,我想一定会制止吧。
「那就先不管了……如果我们会对上,以顺序来说就是锦标赛的第一轮了。」
「嗯……这次可不要说什么无法从循环赛胜出,像春季那样失误喔。」
矶山同学的眉毛变成逆八型,还狠狠瞪着我。真是教人有些怀念的脸呢。不过她似乎不是认真的,因为她的嘴角在笑。
「没问题。交给我吧……我们这一队已经比春季时更稳固了。因为田原变得非常拼命。那家伙还挺有毅力的呢……总之,我也觉得在第一轮就碰上实在太可惜,但这也是有好有坏。总比我们哪一边因为失误,搞得无法实现对战来得好吧。」
我因为太高兴,于是像个小孩子般「嗯」地点头。
「也是……那么首先是三校循环赛了。彼此加油吧!」
矶山同学用力握住了我伸出去的手。
「……好。横滨市民比赛的债,我这次一定会奉还的。」
哈哈,又在提那件事了,她还真是念念不忘呢。真像矶山同学的作风啊。
第一天进行的女子部比赛只有团体的三校循环赛。
C组和D组的比赛都是在第一比赛场,因此我们能看到彼此的比赛。
东松的第一个对手是北海道代表校札幌光阳高中。
前锋战,东松的选手是美绪。我一瞬间觉得有点奇怪,因为和去年练习赛时看到的,就像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我思考着究竟是哪里不一样,原来是从构持就有差了。
有些像平正眼,令竹剑稍微向右倾斜,是个非常独特的构持方式。我想伶那一定会喜欢这种吧,一往旁边看,她果然几乎连眼都不眨,一直紧紧地用眼睛追逐美绪的动作。
比赛过程也很独特。她几乎不和对手的竹剑相碰,而是偶尔会「咻、咻」地让剑尖在中央摆动。当对手进入攻击距离时,便「啪——」地猛烈拨开。这种接触上演好几次后,美绪才头一次使出攻击技。两段击打,那是先将对手的竹剑压下一次后再打出的击面。尽管没有分出结果,但是相当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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