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武士道十八岁 4 结果变得很严重

  直到那天为止,我都进行相当平常的练习。

  我被选为校际赛的候补选手,但还没决定要指派到个人组还是团体组。我希望尽可能两边都参加,于是和伶那一起参加两边的审查循环赛。此外,我曾以练习对手的身分参加全九高体队伍的合宿,那段日子确实是比二年级时更加吃力。

  尽管如此,我绝不认为那很辛苦。

  矶山同学今年也一定会从神奈川县的个人预赛脱颖而出,而在团体赛中也肯定会拉着东松女子前进全国大赛,而且她还同时忙于关东大赛的个人赛和团体赛。

  我可不能输给她。首先要通过这间学校的审查循环赛,然后突破中部分区比赛、县比赛,参加校际赛本战!我要在全国的舞台和矶山同学对战——这份意念是我最大的动力。

  说不累人是骗人的。我曾在课堂上睡着,身体也老是这边痛、那边痛。有时摔倒扭到脚踝,或是手肘撞到地板,之后同一个部位又被打偏的击腹打中。我还曾被后方跌倒的人往背部「磅」地从上到下狠狠砍了一剑,真的是超级痛的。都高三的人了,所以我也不喜欢那样,可是因为实在太痛了,所以我当场——嗯,我哭了一下。

  那段日子非常忙碌,练习内容也很吃力,但过得相当充实。包含伶那在内,我和周遭的大家能共享一定程度的伙伴意识;在和吉野老师的相处上,我也渐渐地有了自己的一套方法。简单来说,那个老师的话只要听一半就好。要是全都当真,我的脑袋可会变得不正常,所以随意听过后再说句:「讨厌,有酒臭味啦——!」逃走就行了。

  就在某一天,四月中的星期日。事情发生在吃过午餐,心想「再努力一下吧」而开始下午练习不久时……

  当时我的对手是名二年级生、叫小宫的女孩子。外表看起来很娇弱,然而一旦对打起来却十分有力,在我们所属的三组里是最被看好的二年级生。不过,这不是比赛,只是一般的击打练习,所以彼此都不会做出超出预料的举动。

  然而——

  「唔呀!面啊啊——!」

  我被小宫学妹用击面攻击,于是以碰体承受,接着小宫学妹再击出退击面的时候——

  「啊!」

  我不知为何一个踉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向右倾倒,接着我仿佛被什么吸住般倒下——

  由于一瞬间我用右手撑在地上,因此勉强没有跌倒。尽管我又将左手抵住地面、四肢着地俯趴着,依旧无法站起身。

  「好……痛……」

  我的右膝盖莫名地疼痛。不过,我刚才撞到了吗?

  「学姐,您还好吗?」

  「嗯……膝盖好像……」

  小宫学妹立刻替我去叫吉野老师。

  「……你说早苗怎么了?」

  伶那和其他三年级生也因为担心而靠过来。

  「发生什么事?到底怎样了?」

  吉野老师走过来,并在我面前蹲下。

  「那个,我的右膝盖很痛……」

  「你先坐起来,用屁股坐在地上。」

  直到这时,我一直靠双手和左膝盖的三个点支撑身体。我稍微抬起右脚,向后方伸去。

  就算叫我坐起来,但我到底该转往哪个方向才对?应该向右边转身比较不痛吧——

  我战战兢兢地弯曲右手臂,结果右膝盖碰到地面,光是如此便令我痛到几乎要跳起来了。不对,虽然不会让人跳起来,但总之真的很痛,痛到几乎会冒汗。

  「好……好痛痛痛……」

  不过我仍努力把身体转成面朝上,右脚有些弯曲地撑住。吉野老师轻轻地将手放在右脚膝盖上。

  「能伸直吗?」

  「不行……」

  我尝试稍微使力,但因为光着脚丫,因此脚底顶住地板、无法伸直。我脱掉手套,想要用双手撑起右脚,然而光是碰到——

  「……咿咿!」

  便痛得没办法。

  「早苗,先把头盔脱下来吧?」

  「谢谢……麻烦了。」

  伶那替我解开头盔绳,一把翻开头盔布垫,并小心地替我拿下头盔。视野打开后,忽然间我能看见周遭的环境了,学妹们用担忧的眼神注视我。没问题的——尽管我想这么说,但自己最清楚这完全不是那种感觉。

  「黑岩,我们先把她移动到休息室吧。」

  「是。」

  于是在吉野老师和伶那从身体两侧的扶持下,我站起身来。

  如果用单脚跳跃,会牵动伤处而更痛,因此也不行。但是我也无法靠自己的力量抬起脚步,因此只好一拖、一拖地,有如受他们两人拖行般,被带到教师休息室。

  「……中山!让他们继续练习!」

  老师朝道场说道,于是全九参赛成员中一名叫中山的三年级生,随即喊出:「所有人回去练习!」

  他们让我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空气里有股浓浓的烟味,还有微妙的霉味,但现在无法要求太多。

  伶那也脱掉手套和头盔,掀起我的袴裙。膝盖看来有些红肿,不过,感觉还能算得上「平常就是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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