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我是不太清楚啦,但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事吧……而且,你的身价会被看低。出道以后继续和出身地的学弟交往,这实在……公司并不希望这样,而且要是因此出现奇怪的照片,那真的会很难看啊。」
我突然觉得脸颊好痒,接着,滴滴答答地,裙子上出现深色的污点——
「他今年是最后一场校际赛了吧……就让他专心吧……你也一样,要拿下《will you》的专属吧?讲白一点,现在是紧要关头啊。目前伤口还不会太深,是最好的时机啊。现在正是机会……不管是对他还是对你而言,我认为那是最好的选择。」
紧要关头、伤口、正是机会、选择的时候——
尽管如此,我仍定期确认东松学园高中男子剑道社的动向。神奈川高体连的剑道部门设立了手机网站,因此能非常轻易地得到资讯。
关东大赛预赛、校际赛预赛,东松都很顺利地晋级。
巧靠着双手紧握的竹剑及自身培育出的力量与技巧,斩开朝向夏天的道路,不停前进——
没错,夏天已经十分靠近。
然而,我却在碰触不着星期和季节、四角形的摄影棚里一直挣扎着。
在没有温度,大都会的背后。
我现在正直愣愣地站在那里。
命运之日来访了。
全国高级中学剑道大赛第三天,最后一天。
今天一整天我都没排工作,要去埼玉县的越谷市立综合体育馆。
排定的赛程是男女组的个人半准决赛,以及男女组的团体决赛锦标赛。女子团体里早苗有出赛,但我没兴趣,于是便没看了。我只是拼命追逐巧的比赛在哪个比赛场,会在第几场举行。
不愧是全国性比赛,观众席被填满的程度可不是开玩笑的。像我这种外部人士,连个能坐下的楼梯间隙都找不到。
因此,结果我只好一直站着看。不过,我觉得这样也好,因为巧在战斗,那么我也不排斥站着看他比赛,只有莫名闷热这一点,我希望能有所改善。
而说到重要的比赛——
说实话,我连剑道的胜负都不太懂。为什么刚才的不算一支?说违规又是哪里犯规了?我都完全无法理解,所以我只认得举起来的旗子。我只期望巧如果是红色时就举红色,是白色时就举白色,如此拼命祈祷。
请让巧的旗子举起,而对手的不要举起——
我不知道这份祈祷是否实现,但巧不论在个人赛或团体赛都顺利脱颖而出。
接着是男子个人决赛。
巧和高知的德名高中一位叫菊川的选手对战。
在此之前,比赛场上都分四区进行,到决赛时,则在会场中央新设置的唯一一个比赛场上举行,确实充满了和之前截然不同的紧张感。
巧是红色,对手是白色。
最先举起的旗子是白色的。
但是过了一段时间,红旗子举起来了。
似乎以此便迎接时间终了。
延长赛马上开始,双方先是互瞪一阵,当彼此「喀、喀」地互相敲打时——
「面!」
红色,巧的红色旗子,有三支——
在这瞬间,会场本身仿佛一口气巨大膨胀似地欢声沸腾。
会场里的人都举起双手祝福巧的胜利。当然,输的那一方不同,但是那才不会进入我的视野。
虽然剑道不像其他运动那般花俏,但这是种就算洒纸片也不奇怪的气氛。
而这亢奋也不过是白驹过隙,在同一个特设比赛场里展开了女子团体决赛。我听到「福冈南」三个字时:心想:「哦?」往那一看,果然,第二位选手是早苗。她打成平手,但反正只要能赢就好了。顺道一提,似乎是福冈南获胜,还是冠军的样子。嘿,很厉害嘛,恭喜了。
当那场比赛结束后,终于是男子团体的决赛。
但这次很可惜的是,在巧上场之前就已经分出胜负了。第一位和第三位选手打输,第二和第四位选手打平。如此一来,就算主将的巧赢了,东松还是会输吧?嗯,果然是那样。巧拿下两支获胜,但冠军是对手的佐贺中央高中。
隔了段时间后,举行颁奖仪式。
巧是个人赛冠军,在团体则是亚军。尽管闭幕式结束了,他仍忙于拍照和杂志、报纸的采访。其他学校的选手们都已陆续回家,但是东松,特别是男子选手一直很难走出会场。
我在会场外能看到出入口的植栽后方等待,但巧他们出来时,居然已是闭幕式结束后两小时的事。当时已经接近傍晚六点。
之后是和前来加油的家长们说话。
我完全听不到内容,但巧不断对周遭每个人低头的姿态,令我印象深刻。像是负责指导的老师、穿着便服的学长和穿着运动外套的学弟,周围也有不少女子部学生。
那个河合祥子也在,好像在说什么。河合学妹从抱在胸前的大信封里拿出某样东西给巧看、说明、交付。接着她行个礼打算离开,但又被巧叫住了。他似乎问了什么,河合学妹则将头歪向一边。接着河合学妹做出拿电话的手势,巧则一副「抱歉」似地用单手拜托,稍微低下了头,然后又用同一只手对河合学妹挥着。
我心想:「啊啊,他们是同伴啊。」
后来,我也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