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举起来。
开什么玩笑啊!
「不必。你少多管闲事……」
我盯着那支白色手机。
「话说回来,早苗……」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会很平常地用名字叫这家伙。
「什么事?」
她微微一倾头,一脸完全无法猜测我接下来打算说些什么的表情。
「啊啊,就是啊,那个……你啊,别再太常……打电话给我了。」
当我一说完,僵硬感便在早苗白皙的脸颊上扩散开来。
「呃……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你是想要我直说啊?
「……当你和黑岩决斗,决定再也不回东松时起,我们就已经是敌人了啊。从今以后,至少到校际赛结束为止,就算只是私事也最好不要和我谈……这是为你好,同时也是为我好。所以……别再打电话给我了,懂了吧。」
我故意不听她的回答,背过身子。
取而代之地,现在肯定是我竹剑袋上的般若正瞪着早苗。
*
选拔结束后,开始以加入新生的新体制练习。或许是因为去年没有像我和早苗以前那样到国中部去指导学妹,今年希望入社的人之中没有从附属国中升上来的。于是,这五个人全都是运动推荐的新生。
我在接下那些学妹们的指导者角色的同时,也持续着自己的练习。
「喂!高桥。下一个,过来!」
「是,请多指教!」
尽管比田原和深谷慢了几拍,但这个高桥英美也在二年级时确实地展露了身手。这次,她也登录为候补选手。
我面对高桥、构持在中段,毫无预备动作地——
「吓!……刺耶耶咿呀!」
给了她一记刺喉,漂亮地击中正中央。只见高桥上半身往后仰,踉跆地后退数步,挥舞着双手总算免于跌倒,但是……
「面耶耶耶咿呀!」
若在此缓下攻势那就不是我了。我朝她的头顶敲下一记击面。刚才那一击应该很痛吧?因为「咚!」和「磅!」两声的音量几乎相同。
我马上恢复成中段。高桥也咬紧牙根忍住痛,一边摇头一边重新构持。
然而,每当我一步又一步地渐渐缩短距离时,她的手腕便飘飘地浮起。刚才那刺击造成的恐惧,令她本能地采取防御姿势。
我干脆放开构持,对她招手。
同样放开构持的高桥先是行礼后再走向我。
「喂……听好了。你已经是高中生,不是国中生了,所以不要因为碰到刺击就畏畏缩缩……如果怕,那么下次自己也刺一次。不要老是自己害怕,而是要让对手害怕。要好好运用恐惧。」
「是。」
「把恐惧变成自己的。」
「是。」
「再来一次。」
在我自幼学习剑道的桐谷道场里,不论是小学生或国中生都会使用刺喉。所以我几乎没有「刺喉很可怕」的感受。说起来,只要我攻向对手中心,对手也不太会使出刺喉。比起防守更要去攻击吧,如此便能自己开拓出一条路。道理就是如此。
我要再来一次罗。
「吓啦……哈、刺耶耶呀啊啊——!」
没错,只要拨开对手的刺喉,就立刻冲上来吧。冲上来反给我一记刺喉吧,高桥。
「咿呀!刺咿咿——!」
不行、不行,你没有完全朝中心攻击,差太远了。这样子根本连擦都擦不到这小小的下颚啊。
好了,我又要用刺喉攻击你罗。要刺罗,我随时会刺喔!看吧,喉咙,就是那喉头——
「呀……手哦哦呀!……哒!」
骗你的——是击手啦。
一直以来,在所有学妹中和我最亲的,无疑就是田原。由于离她家最近的车站和我家只差一站,所以结束社团活动后返家时都一起走。而且在不知不觉中,甚至养成了会绕去保土谷站前麦当劳的习惯。
「……那么,我今天就直接回去了。」
「啊啊,是吗……嗯。明天见,辛苦了。」
「学姐辛苦了。」
然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田原开始不会在保土谷车站下车,而是搭到离她家最近的东户踵站。
不过,我本来就是和食派,以前我也是回到家才吃晚餐,所以就算不绕去麦当劳,也不会有任何不便。只是,我很在意。为什么田原会突然不再闲逛?难道说她开始减肥了?不过和国中时期相比,我实在看不出来她有哪里变胖。还是被父母删减零用钱了?啊啊,或许有可能。
我是以运动推荐进入东松学园高中部,但田原是从附属国中部直升。换句话说,是普通学生。就算在社团里非常努力,但成绩如果掉下去,就无法用推荐申请大学。那样,父母会生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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