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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啊你这家伙有没有看到啊我的击手刚才绝对是我斩到的啊所以你到底觉得如何啊河合!
「手。」
噢,没错,那还用说。这死家伙。
「时间到——」
田原举起手。哦哦,还真是非常危急呢,今年我差点又要输掉了。
「谢谢指教。」
练习以我和早苗的比赛做结。不知该说是心照不宣还什么,总之我和黑岩的对战就此保留了。
换好衣服后,有个小小的交谊会之类的,总之是有饭团和炸鸡块,以及茶饮的简单餐叙。这时候,我第一次和黑岩说话。
「那个决赛的击手,我也觉得还差了一点。」
「咦,啊……是那样喔。哈哈哈……」
话说回来,这家伙是讲福冈方言的啊。然而仔细一看,虽然和河合是不同类型,但也是个不错的美女。那个像老外的高挺鼻子是怎样?要不要我拿木剑的剑柄敲扁啊?
「明年的校际赛,我会在个人赛的决赛等你,这次让我们好好分出结果吧。」
不对,可以的话,那个约定我想和早苗——
「啊,也是……呢。对呢。」
真讨厌,被迫握手了啦。我都要神经错乱了。
之后我和其他选手也聊个几句。对了、对了,我也和吉野老师说上一些话。
「您好,我是矶山。」
「是吗,你就是传闻中的矶山同学啊。嘿……你的眼神还真是可怕呢。我要是再年轻个十几岁啊,可不会只看着不管……」
啊——这人想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福冈南的一行人往玄关方向移动。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只有早苗一个人孤伶伶地留在道场窗边。
她全身沐浴在夕阳中,却完全没眨过半次眼。这家伙的眼睛,原来是这么偏咖啡色吗?
当我仔细一看,她的睫毛有些湿。
「喂……你们其他人都要走罗。」
于是早苗微微嘟着嘴,皱起了眉头。
「矶山同学……」
她吸了一下鼻涕。
「对不起……我对你说了好多好多的——谎话。」
「……你干嘛突然这样啦?」
早苗抓住了我的运动衫袖子。
「春天……要去福冈那个时候,其实,我已经几乎确定要进福冈南了。就连住处,也决定好了……不过,我没办法跟你说……如果我说要进福冈南,感觉在那一瞬间,你就会和我绝交。」
啊啊,是吗?不过,以推论来说没有错。
「然后,我一直很在意……我想得道歉、我得好好道歉……」
「那种事……已经没关系了啦。」
尽管这么说,早苗依旧抓着我的右边袖子。
「倒是那件事啊,你是怎样了?有没有和黑岩决斗啊?」
对于这疑问,她「嗯」地点头。
「咦……那,到底是怎样啊?……你赢了吗?难道是输了?」
她简短地摇了两次头。
「……我打赢了,用击手。」
哦哦!是吗!——我很想这么说,但一如所见,当事人情绪如此低落,我就算想高兴也高兴不起来。
早苗虽然看向我,但那只有一瞬间,随即又难过地将视线撇开。
她正眺望着被校舍阴影覆盖、没有任何人的校园。
「可是呢……我会赢都是因为有矶山同学的建议……因为这样,我又察觉到不对的地方、发现新的课题,有很多各式各样的……」
突然之间,我不怎么想听这段话的后续内容。
「……在没有防具的决斗里,我虽然赢过一次,但是……那并不代表我比黑岩同学还要强……还有吉野老师……在那之后,变得能和他好好对谈,有很多事……」
「是吗。」我只有如此应声。
「所以……其实,我非常喜欢东松,也想要和矶山同学你们以及小柴老师,再次每天一起练习,可是……只因为福冈南的剑道风格有些不适合自己,才半年、一年就又回到东松……那种事情,我觉得就像在逃避,好像很狡猾……我自己也愈来愈觉得,那样太任性……」
嗯、嗯——
「所以,春天那时的事,我要跟矶山同学道歉。还有曾说过许多没出息、丢脸的话,我也要道歉……然后,这次我得好好和矶山同学道别……我是这么想的,所以今天才来……」
我一口气抱住她颤抖的肩膀。
那是比我想像中还来得健壮、有厚度的肩膀。
「对不起……所以,我已经、再也不会回东松了。」
「嗯……既然你这么决定,那就好……」